西列斯若有所思地看了福斯特一眼。
不管福斯特究竟是因為什么而改變的,他的確已經發生了改變。而這一點很難說是好是壞。
琴多點完了餐,坐到了西列斯的身旁。他同樣看了福斯特一眼。
福斯特看起來有點緊張,他又說∶"我已經準備好了該準備的東西食物、水、救生圈、地圖你們覺得還有什么需要的嗎"
"我對這一點也不是很清楚。"西列斯誠實地說,"或許可以問問那些隨行的水手。
福斯特愣了一下,看起來直到現在才想到這一點。他連忙點了點頭,看了一眼時間,便說∶"你們先吃飯。我去找他們,確認明天能夠按時出發。七點的時候請到我的房間來,我們會在那兒聚會。"
說完,他就離開了餐廳。
旅館餐廳的服務生將他們的餐食端了上來。艾薩克和約翰尼也坐了過來。服務生有點疑惑地看了一眼西列斯,說了一句什么,而艾薩克也跟著笑著說了一句什么。
隨后,服務生的表情肉眼可見地溫和了起來。
"他說了什么"在服務生離開之后,西列斯有些好奇地問。
艾薩克笑著解釋說∶"他仍舊對您有印象,教授。我說您是因為喜歡米德爾頓的風景,所以在夏天就又回來了一趟。"
西列斯恍然,不由得微笑了一下。他說∶"的確如此。米德爾頓與康斯特截然不同。"
他們一邊吃飯一邊聊著米德爾頓的一些事情。他們點了一種海鮮炒飯,味道相當不錯。吃過飯,時間也差不多到了七點,他們便一起去了福斯特的房間。
然而福斯特卻在與其中一名水手爭論著什么。當他們四個人抵達的時候,福斯特的幾名朋友已經在場,他們尷尬地站在一旁,偶爾插一兩句話,但是也不知道如何讓這場爭吵平息下來。
他們用的都是米德爾頓語言,所以西列斯完全不知道他們在吵什么。約翰尼聽了一會兒,然后低聲和西列斯說∶"那名水手堅持要走一條理論上更加安全的路線,但是福斯特并不樂意。"
福斯特與那名水手爭得面紅耳赤,整個人的表情都顯得猙獰起來。他額頭青筋爆出,目光惡狠狠地凝視著這名水手,一字一頓地說了一段話。
他說他才是這趟旅程的發起人。"約翰尼仍舊低聲給西列斯翻譯著,"他有權力決定最終的路線是什么。"
雖然西列斯聽不懂米德爾頓語,但是他知道約翰尼的翻譯可能跳過了不少較為粗魯的表達方式,從那名水手的表情可以看出。
他又開始懷疑這幾名水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了。或許只是福斯特朗希想為這一次的出海加點保險
看起來這會是從一開始就風波不斷的旅途。在出發前夜,他們甚至還沒能決定最終的出海路線。
那名水手露出一個無奈的表情,然后攤了攤手,表示自己屈服了。他的兩名水手同伴自始至終沒有說過話。
福斯特朗希這才舒了一口氣,表情稍微好看了一點。
但是這個時候,他的一位朋友卻忍不住說了一句什么。約翰尼低聲翻譯說∶"他在問,福斯特選中的那條路線,是不是真的非常危險。"
福斯特又一瞬間暴怒了起來,他指著自己的朋友,幾乎聲嘶力竭地說了一句什么。
"他說,如果他不愿意可以現在就退出。"約翰尼說。
西列斯忍不住皺了皺眉。福斯特這突如其來的焦躁與憤怒情緒令人感到奇怪。
顯然,福斯特的朋友也被嚇到了。他漲紅了臉,連忙擺了擺手,示意福斯特不要這么激動。他說了一大串話,約翰尼概括為∶"他讓福斯特不要生氣,他是愿意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