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了這種事情,他們自然無法繼續在帳篷里安安生生地繼續吃飯。幾個人匆忙離開了帳篷。
帳篷外面,安格斯的同伴們已經緊張地湊在一起,低聲交談著什么。他們使用的語言相當混雜,讓人一時間根本不明白發生了什么。
疑似德萊森家族的那三個人則站在不遠處,目光平靜甚至于呆滯地望著這群人,完全不明白發生了什么。
西列斯低聲對琴多說∶"注意那三個人。"
"好的。"琴多點頭說。他明白西列斯指的是疑似德菜森家族成員的那三個人。
現在是安格斯的同伴問進了部落里面,他們不清楚綠洲中墳包的真實情況,只是為了尋找財富。而另外那三個人的動機卻截然不同。
從這個角度來說,如今這個莽撞行動的人反而要無害得多。他們更需要關注另外那三個人以防這三個人在他們不注意的時候,闖進部落里甚至直接前往墳包。
安格斯僅剩的那一只眼睛西列斯正是通過這獨眼的特征認出安格斯的正散發著蓬勃的怒火,他大聲詢問著情況。
不遠處的部落建筑仍舊顯得平靜,誰也不知道那個人究竟跑到了哪里。
他們逐漸了解情況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莽撞行動的人只有一個。他在迷霧中的時候就已經陷入了近乎癲狂的狀態,應該說,反而是對于財富的向往與野心,讓他能夠勉強維持著清醒。
當他們來到綠洲的時候,這名探險者幾乎瘋狂了。他是所有人中唯一的一個,堅持一定要留在這兒尋找可能存在的"寶藏"的人。其他人即便有所意動,但也沒有這個人這么堅定。
因此,西列斯等人的出現幾乎一瞬間就讓他憤恨了起來。他以為自己搏命得來的財富盡管這財富現在還不知道在哪兒呢就將要被搶走了。
而安格斯也在那一刻疏忽了。他以為這些人都是他的同伴、下屬,完全值得信任,所以就沒有將西列斯等人的身份解釋清楚。這就造成了這個誤解。
安格斯的表情陰晴不定。迷霧當然也對他的精神狀態造成了影響,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
西列斯微微一怔,沒想到安格斯會選擇第一時間向他道歉。當然,那位探險者對于西列斯等人的懷疑的確是一種冒犯,但是安格斯的道歉也令人感到一絲驚異。
在這里,西列斯似乎隱隱成了那位領頭人物,他需要承擔領導的責任。一方面,安格斯這邊人多勢眾另外一方面,阿方索卻掌握了更多關干綠洲的信息。
一個平衡的選擇就是,讓西列斯來成為這群人的中心。
西列斯若有所悟,他便問∶"那個人進入部落多久了"
那十幾名探險者七嘴八舌地講了起來。剛剛安格斯已經將西列斯等人的身份解釋清楚,并且將他們出現的目的也巧妙地歸在鄧巴之死上頭。
"不到十分鐘。"安格斯最后總結說。
西列斯便望向了阿方索。
阿方索適時地說∶"只要那位探險者不闖到禁地,那么他最多只會被原住民們打一頓。"
這種"最多"的說法似平令某些探險者感到不滿。不過也沒人真的在這一刻說點什么。他們都感到緊張與一陣難耐的焦躁。
"我們,我們能把他從里面帶出來嗎"有一位探險者這么問。
"我不建議這么做,畢竟我們沒法和那些住民交流。"西列斯說,"他們可能會懷疑我們想要占據他們的領地。"
阿方索在一旁說∶"馬上住民們就會發現外人的闖入"
他正說著,不遠處的建筑群里突然傳出一陣喧嘩躁動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