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好,教授。"
西列斯站在窗邊,望著窗外的街道。這一天天空有些陰沉,不復昨日的晴朗。他聽聞這話便回過身,望向來到這個房間的富勒夫人,他笑了笑,說∶"下午好。"
"您來得很早。"富勒夫人笑著說,"后天就要開學了"
"是的。"西列斯的語氣中摻雜了輕微的感嘆,"又是一個新的學期了。''
這是下午一點。他來到了豪斯維爾街18號,與朋友們會面。
他想到一些更遙遠的記憶。
比如說,他剛剛來到這個世界不久,從格倫菲爾那兒得到一張名片,然后前往了歷史學會,恰巧碰上了安吉拉克萊頓,然后又一同前往了門后空間,撞見坐在666號房間里的其他人
那是相當遙遠的記憶,也是十分值得懷念的記憶。
他與富勒夫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天,因為還要等待其他同伴的到來,所以他們都沒提及什么重要的信息。
富勒夫人說∶"上午我在歷史學會呆了一會兒。第一走廊的事務仍舊繁多,我甚至都不太想摻和進去了。"
歷史學會對于這些啟示者的雇傭,并非真正意義上的"工作",而更加類似于兼職與合作。的確不乏年輕人樂意在這里謀求一份職務,但對于富勒夫人來說,她自然沒必要久留在這兒。
應該說,啟示者之于富勒夫人,就像是年長之后才意外涉足的某個新奇的、有趣的領域。她在這兒結識了新的朋友、了解了新穎的知識,但是,也不再可能是她真正安身立命的東西了。
西列斯點了點頭,便說∶"不過,我聽聞歷史學會最近也在發生著改變。"
"或許是的,上半年那場擂臺賽,讓許多人都意動起來。據我了解,就有不少之前沒參加的啟示者正躍躍欲試。"富勒夫人想了想,"今天是周六,似乎就有一些歷史學會的高層來探討這事兒。"
西列斯有些意外地得知此事。
恰巧安吉拉克萊頓推門走了進來∶"下午好啊,教授您回來了"
"下午好。"西列斯說,"是的,前段時間剛回來,新的學年就要開始了。
雖然他認為這話只是客觀事實,但是他感到安吉拉臉上的笑容好像僵了僵。
確實,他心想,畢竟安吉拉克萊頓小姐還是學生。
安吉拉落座,將自己隨身帶著的小木盒放到桌上可能是點心之類的,她總是讓家里的廚師做一點然后帶過來。
接著,她若無其事地繞開了關于開學的話題∶"所以,你們在聊什么呢我聽見了歷史學會的高層"
"是關于擂臺賽的事情。"富勒夫人好心地順著安吉拉的話題講了下去,"歷史學會似乎是打算在明年舉辦一場更加盛大一些的擂臺賽。"
"這事兒我也聽說了。"安吉拉立刻興致勃勃地說,"據我所知,許多長老都將這事兒看做了種榮譽的象征,并且打算讓自己的手下去試試。
"對了,他們今天似乎就在歷史學會商討這事兒"
"是的,的確如此。"富勒夫人附和了這話,"第一走廊負責安排了他們的行程。他們下午應該是打算去沙龍看看吧。"
西列斯在一旁若有所思地聽著,他意識到,他的這幾位同伴,在歷史學會內部能夠獲得的信息還真是不容小覷。
說話間,達雷爾霍布斯和埃里克科倫斯就先后到來了。他們紛紛說,西列斯諾埃爾教授這位大忙人終于回到了拉米法城。
西列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