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列斯又補充說∶"不出意外的話,整件事情是與埃比尼澤康斯特有關的。他可能會返回拉米法城,因此那些原本支持他的貴族,就值得觀察了。"
富勒夫人和安吉拉都驚訝了一下。
安吉拉摸了摸下巴,低聲喃喃∶"如果拿這事兒做文章的話,那么大公說不定會樂意一些幫助不過,還是得等那家伙真的出現之后再說。
一旁,見其他人都給出了自己的一些思考結果,達雷爾也絞盡腦汁地想出了一個可能有用的方向。
他說∶"我可以從我哥哥那兒獲得一些信息比如,他們最近是否有遇到一些與藝術相關的可疑人物。你們知道的,我哥哥是往日教會的騎士。"
達雷爾的哥哥,勞埃德霍布斯。
在之前春假前往米德爾頓的旅途中,西列斯曾經向班揚騎士長推薦這位年輕的騎士。在回到拉米法城之后,班揚似乎也提拔了這個年輕人。
從達雷爾之前偶爾提及的一些信息推斷,這個年輕人現在已經是一個小隊的隊長,會獨立處理一些事務。在不泄露機密的情況下,他大概會和家人提及一些調查中遇到的事情。
雖然西列斯與班揚騎士長有著不錯的友誼,但是直接從一線調查人員手中獲得信息,也是個不錯的辦法。無論如何,他們需要多方收集信息,然后進行比對和整理。
達雷爾的說法也得到了其他人的贊成。
當他們接二連三說出自己的計劃的時候,西列斯有些許恍然的感覺。
在其他人都看向西列斯的時候,他便不由得輕微地笑了一下。他說∶"不覺得這場景十分熟悉嗎"
他的同伴們都怔了一下。
安吉拉第一個反應過來,她說∶"像極了我們過去每一次的調查過程"
他們總是如此。每一個人,思考著自己能夠為一個案子什么渠道的調查和信息,然后分頭行動,再在每一個周六的聚會時彼此交流。
而通常來說,他們做得都相當不錯,總是能一點一點推開真相的大門。
富勒夫人低聲說∶"這算是啟示者的力量嗎"
"我寧愿是。"埃里克笑著說,"這樣的話,我們就能成功了。"
"我們總能成功。"達雷爾理所當然地說。
年輕男孩幾乎蠻橫不講理的說法,讓他們都笑了起來。安吉拉笑著說∶"希望如此"
隨后,西列斯也跟他們提及了無形之筆的儀式。這個新奇的儀式理所當然地讓他們感到十分好奇與驚訝。兩個年輕人更是立刻要進行一次嘗試。
西列斯不禁莞爾,他便提及了這個儀式的整體流程,然后旁觀著同伴們的實驗。
這個儀式并不困難,其難點更多在于靈感的出現與實驗的過程。
西列斯之前與格倫菲爾已經進行過實驗今天上午的時候,他與琴多也進行了一次實驗,確定"意念的指向"可以區分不同的紙張。
當然了,這是對于西列斯而言。他的意志可以支撐他做出這么高難度的行動,并且他也習慣了這么做。而對于其他人來說,更好的辦法還是使用不同的筆,對應不同的人。
達雷爾玩了一會兒,然后不經意間脫口而出∶"這儀式好像可以用來挽救我的罰抄作業
然后他下意識停住了。四個比他更年長的人齊齊盯著他瞧。
達雷爾訕訕一笑,他說∶"只是要抄寫課本上的內容兩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