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我和琴多來了大學一趟,然后仔細地在主城堡里走了一圈。"西列斯說,"我們發現,在主城堡每一層的走廊盡頭,都放上了一些空白的畫框和畫布。
"上午我找了個機會詢問了赫斯特院長,也就是文史院的院長,他說這是那些前來參觀的畫家要求的,他們似乎是打算現場作畫,作為這次活動的一個結尾。
"這種做法顯然預謀已久了。"
班揚吃了一驚,他說∶"那兩名畫家本來是打算在那些空白畫布上作畫的嗎"
"似乎是這樣。"西列斯說,"不知怎么的,他們就提前發瘋了。"
班揚不由得皺了皺眉。他回頭大概會仔細訊問一下這個問題。
不過西列斯實際上對這個問題的答案心知肚明。
他也知道,班揚能得到的答案只有一個∶那兩名畫家不知道怎么地、莫名其妙地,就發瘋了。
他們只是感到世界突然在他們的大腦中爆炸了,于是他們也要對這個世界爆炸。
因為,就在不久之前,西列斯對那群外來的畫家通通做了一次意志判定。
在下午一點這些畫家抵達的時候,西列斯還打算觀察一下。
但是他也并不想將這件事情拖到更晚,也就是活動快要結束的時候。因此在一點半,這些畫家在進入主城堡的時候,西列斯便當機立斷進行了判定。
大部分畫家都是正常的至少能正常通過這次意志判定,雖然部分畫家的意志已經岌岌可危,但只有那兩名畫家,他們意志判定結果相當一致∶只了大失敗的可能性。
換言之,他們其實已經處于發瘋的邊緣。
或許他們的目的就是忍到活動將近結束,用鮮血涂滿那已經為他們準備好的畫布但是,這一次意志判定已經提前為他們決定好了未來的結局。
他們在一瞬間發瘋,被世界的轟鳴聲與自己的鮮血氣息淹沒。他們沒有給自己留下任何退路。
班揚搖了搖頭,便說∶"我會調查一下他們背后的人,以及這次活動的前因后果希望能找到一些線索。"
他顯然是找到了一個調查的突破口,至少是能夠讓他專心去調查的事情。這一點讓他感到十分振奮。
在班揚離開之前,西列斯斟酌了一下,還是叫住了他,對他說∶"這可能有點冒昧但是,或許你可以和伊麗莎白女士聊聊。"
班揚怔了一下,然后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他說∶"我會考慮的。現在,讓我們先把這件事情處理完吧。"
西列斯也同意這個做法。
很快,班揚帶著其他的騎士匆匆離開。西列斯去和赫斯特院長聊了聊,赫斯特院長顯然還沒緩過神來,心思不屬地與西列斯交談了兩句。
隨后,西列斯與琴多離開了拉米法大學。不過他在這兒留下了一個人偶,以防萬一。
"交易會那邊怎么樣"他問琴多。
昨天,也就是周五下午,他們其實做了不少事情。他們來了趟拉米法大學,進行了俱樂部活動,同時也發現了那些莫名出現在城堡不同位置的空白畫框。
隨后,他們又前往了交易會。琴多在那兒放置了一個字符,與之前放置在蘭斯洛特劇院的字符一樣,任何心懷惡意的人進入地下通道,琴多這邊都會得到提示。
這是得自古老部落的警戒儀式,在此刻也庇佑著他們。
"比我們想象的數量要少。"琴多說,他熱得給自己扇了扇風,"不過,也的確來了一些人。"
埃里克科倫斯此刻就站在交易會地下通道的入口處,假裝自己正拿著一份文檔翻閱著,偶爾還會寫幾個字。實際上,他正看著八瓣玫瑰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