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揚騎士長對于發生在劇院區的事情只是一知半解,對其中細節更是知之甚少,因此在西列斯的講述下,他時不時就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他真誠地稱贊說“您比往日教會的調查員們還掌握了更多的信息。”
“他們現在的調查如何了”西列斯便問。
“沒有什么進展。”班揚搖了搖頭,“過去這一個月仿佛風平浪靜一樣。但是,我想,這群舊神追隨者是不會就此收手的。”
西列斯也贊同這個想法。
他轉而問“今年的神誕日慶典,是否已經在安排之中了”
“當然。”班揚露出了一個溫和的微笑,“很快也會給您寄去邀請函的。”
西列斯也笑了一下,他說“不過,我懷疑他們會選擇這個日子。”
班揚微微皺了皺眉,但這件事情恐怕他也想到過,所以并不算驚訝。他側頭望了望窗外,今天是個難得的好天氣。但好天氣從來只是自然與世界的決定,而與人類無關。
人類能改變與決定這個世界的多少東西
班揚沉默了片刻,然后說“我們得提前做好準備。”
西列斯點了點頭。
這個時候,門口傳來兩聲輕輕的敲門聲。
伊麗莎白霍西爾走了進來。這位女士已經年近五十,但如今她看起來比在米德爾頓的時候更為精神與開朗,目光明亮,并且帶著充滿活力的笑意。
“上午好,先生們。”她很愉快地與西列斯和班揚打了招呼,并且相當順口地問起班揚最近是否有意成家或者戀愛她可以幫忙介紹。
騎士長看起來相當無奈。
這位來自米德爾頓的昔日女主教,在來到拉米法城之后,似乎更興致勃勃地投入到“給年輕人做媒”這件事情之中了。不過,她更像是在調侃,沒那么認真。
她又望向西列斯,十分溫和地說“許久不見了,諾埃爾教授。”
西列斯也微微笑了一下,說“好久不見,女士。”
在伊麗莎白來到拉米法城之后,她與西列斯見過兩面。
她如今住在洛厄爾街33號。她頭一回在拉米法城與西列斯碰面的時候,提及隔壁的32號住著一名孕婦。正是這個消息讓西列斯猛地意識到洛厄爾街32號的問題,最終救出了凱蘭。
那一次他們的會面也因此匆匆結束。之后西列斯又找了個時間,又與這位女士一同吃了頓午餐,并且談及了她如今的生活。
伊麗莎白霍西爾如今還是在往日教會的體系內工作著,在她來到拉米法城之后,往日教會自然會好好安排她的生活。
她已經到了快退休的年紀,所以選擇了一份十分清閑的工作。她負責整理、歸納往日教會的那些檔案文件。其實有一些年輕教士在負責整理那些資料,而伊麗莎白則是負責統籌他們的任務。
除開這事兒不說,伊麗莎白自然也希望調查清楚她姐姐約瑟芬霍西爾的經歷。不過她似乎并沒有得到什么進展。
伊麗莎白當然也知道這事兒并不好調查,所以也并不顯得失望。她可能會用余生去做這件事情,指望著命運給予她一個確定的答案。
未必需要那么好,也未必希望那么壞。只是指望著一個足夠確定、足夠清楚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