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琳艾琳”伯特倫摟著自己的妻子,慌張地大叫著。
“沒什么事。”艾琳低低地咳嗽了一聲,“只是被劃出了一道小傷口。別擔心。”
她又趕忙望向了安東尼。
他們正在往日教會的一間教堂里。剛剛來自外面的攻擊讓窗戶破碎了,玻璃片亂飛,她就是為了讓安東尼躲開一塊鋒利的玻璃,才會讓自己被割傷。
她的目光小心翼翼地打量著自己的孩子,確認安東尼安然無恙,這才松了一口氣。
安東尼瞪著自己的母親。
“你哭了”伯特倫突然問。
“我才沒哭”安東尼帶著哭腔大叫著。
旁邊傳來稀稀落落的笑聲。那讓緊張的氛圍稍微松弛了一下。但當他們望向周圍,看到那些碎裂的玻璃、又聽見外面層出不窮的尖叫與蟲子嗡嗡聲,他們卻無論如何都高興不起來。
“雕像,碎了。”突然地,有人喃喃說。
所有人都望了過去。每一間往日教會的教堂里,都擁有著安緹納姆的雕像。剛剛來自窗外的攻擊,讓這里安緹納姆的雕像倒了下來,徹底粉碎。
他們都望著這一幕,還有那一地的碎石塊。有人低聲哭了起來。他們心中產生了一種顯而易見的不祥的預感。
有人喃喃說“像是這個世界就要毀滅了一樣。”
“世界會有毀滅的一天嗎”哈爾戈斯低聲喃喃。
“不。”赫德德萊森低聲顫抖著說,“他們只是瘋了暫時瘋了。”
在拉米法城外更加更加遙遠的地方,在無燼之地的比德爾城,人們同樣遭遇了攻擊。或許這里的攻擊沒有拉米法城的情況那樣瘋狂,但是,這里的情況更加五花八門。
因為時差的關系,這里才入夜不久,許多頭頂怪異植物或者花朵的人們走上了街。他們攻擊著所有能夠看到的人類。
“我們要怎么辦”年輕的哈爾幾乎絕望地說。
赫德沉思了片刻,然后堅決地說“拿起你的武器,男孩,我們別無辦法,只能殺死他們”
“殺了他們”加勒特吉爾古德大叫著。
“把他們的腮剁下來當下酒菜”另外一名水手的說法更加粗魯,引來了其他人的嘲笑聲。他們也已經戰斗了好一會兒。
加勒特抹了一把臉上的血,暫時停了下來。他的目光遙遙望向城市的另外一方,也或者說,世界的另外一端。
他低聲喃喃“不知道教授那邊怎么樣了。”
“不知道拉米法城怎么樣了。”阿方索卡萊爾煩惱地說。在無燼之地的西面,這里太陽還未落下。時近傍晚,他在昏黃的落日光芒中焦躁地走來走去。
安格斯凱斯站在一旁,拍了拍阿方索的肩膀,低聲說“別太擔心,相信教授。”
“我當然相信教授”阿方索深吸了一口氣,“我只是在想如果我能幫上忙就好了。”
“請幫幫我。”埃米爾哈里森說,“幫我把那一塊拿過來。”
一個孩子聽話地去做了。
“你們在做什么”納尼薩爾返回了往日教會中央大教堂的中殿,還來不及得意自己驅趕走了那些蟲子與蟲人,就望見了這奇怪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