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孩子都是被一些貴族家庭或者商人家庭,送過來獲得庇佑的他們正圍在那倒塌的安緹納姆的雕像旁邊,似乎拼湊和尋找著什么。
“你知道瑰夏嗎”埃米爾問,“我們都知道。”
“我當然也知道。”納尼薩爾說。
“那么,你知道拼圖嗎”埃米爾仔細地比對著自己手中的碎石塊,然后松了一口氣找到了。他說,“現在,我們只是面對著一個大一點的拼圖而已。”
“他們要將安緹納姆安緹納姆的雕像,拼起來”偵探喬恩啼笑皆非地聽聞這個消息。
伊麗莎白霍西爾點了點頭,她剛剛從中央大教堂那邊過來,帶來了屬于那邊的最新消息。
她的面孔上帶著些許笑意,說“那群孩子挺有創意的,不是嗎或許安緹納姆會很高興他們這么做的。”
“我猜是的。”喬恩嘟囔了一句,然后他的表情很快變得嚴肅起來,“他們是怎么做到的”
“教堂的守衛沒有你想象中那么嚴格,即便是中央大教堂。”伊麗莎白回答說,“格羅夫納低估了這一次攻擊的烈度。
“當然,要說直接原因的話是因為那些人提前躲在了教堂的下水道里,然后從內部攻破了這棟建筑。”
“下水道”喬恩吃了一驚,“但我們之前不就已經檢查過了嗎”
“所以,恐怕只有吾神才知道他們躲藏了多久。”伊麗莎白說,“或許,從十四年前。”
喬恩呆怔地望著她。
“在那個家伙離開拉米法城的時候,這些人或許就已經藏身其中了。”
喬恩陷入了沉思之中,便說“那么,其他建筑呢”他停頓了一下,“現在最關鍵的問題是,要清掃這群蟲子,然后”
“堵住下水道”迪蘭瑪帕多少有點不耐煩地應付著西城居民的詢問,因為她已經無數次回答了這個問題,僅僅因為她的地圖商店是這附近的醒目地標。
“但是,有蟲子,我們根本沒法過去。”一人顫抖著說。
“用火燒”迪蘭說,她的瞳孔中透露出一種冰冷與譏諷的色彩,“記住,你們平時怎么對付這群蟲子的,現在就怎么對付。它們只是蟲子,頂多就是數量多一點而已,別害怕”
“所以,蟲子終究是蟲子。”杰羅姆蘭米爾語速緩慢地說,“普通人的力量可以對付,甚至不會受到污染,而啟示者的力量則會稍微高效一些。”
“的確。”尤金妮亞比爾德說,“只是需要足夠徹底,確保殺死了每一只蟲子。另外,還得想個辦法解決那些污染。”
“或許這可以交給我們尊敬的西列斯諾埃爾教授。”蘭米爾狡猾地說,與對面的女商人共同露出一個微笑,“到時候,我們可以合作,女士。”
“不愧是你,蘭米爾先生。這時候還想著賺錢。”尤金妮亞翻了個白眼,她有些憂心忡忡地望著外頭,并且說,“得先解決這一切。”
“這一片已經掃干凈了。”赫爾曼格羅夫稍微松了一口氣,他望著十月集市的拱廊街區,又問,“剛剛救出來的那幾個人怎么樣”
“我們沒法跟他們溝通,他們嚇壞了,而且,他們似乎是堪薩斯人。”赫爾曼的同伴聳了聳肩,“等會堪薩斯語的人過來再說吧。”
“堪薩斯”赫爾曼費解地說,“而且,誰會堪薩斯語哦,琴多先生。”
琴多普拉亞的身影出現在街角,他幾乎渾身是血蟲人的血。他并沒有去殺蟲,那有點大材小用了,所以,他一直在殺那些蟲人。
他利用幽靈觀察著城內的情況,同時嫌惡地擦拭著自己的手。蟲人的血也給人一種粘稠的感覺,仿佛蟲子一樣。他真的覺得這群陰影信徒瘋了。
待在下水道、和蟲子為伍,甚至讓自己變成蟲子他們的腦袋真的還好嗎
等暫時擦干凈手,琴多才從衣領扯出一根鏈子。鏈子上懸掛著他的婚戒。在動手之前,他提前做好了這樣的準備。他心滿意足地吻了吻自己的戒指,仿佛隔空親吻了他心愛的神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