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西列斯諾埃爾走出歷史學會的時候,時間已經來到了下午四點多。
他們幾人嘗試了許多次流動的風,甩得手都疼了。除卻西列斯之外,其他人都有失敗的體會,而西列斯的每一次嘗試都成功了。
他謹慎地隱藏了自己的成功率。
在這一次的課程結束的時候,卡羅爾提及,除了歷史學會的門后空間,他們暫時還不能在其他地方使用魔藥與儀式,因為他們現在還是不夠熟練的入門者。
下一次來到這里的時候,他們將進行一些概念上的學習和補足。
啟示者的學習是漫長與艱辛的旅途;他們早在看到那本厚重的知識盒子的時候就有所領教。
考慮到他們這一次已經體驗過這神奇的力量了,每個人都期待地點了點頭。
西列斯特地找了個機會詢問卡羅爾,他是否能夠借閱房間里的書,而卡羅爾的回答也不出所料他可以在666號房間里但是不能帶出歷史學會。
西列斯便決定下一次早一些過來,找本感興趣的書籍進行閱讀。閱讀對于西列斯來說,也是一種放松的辦法。
離開歷史學會之后,西列斯便乘坐公共馬車回到了米爾福德街13號。晚上他仍舊吃了一點面包配果醬,并且打算在晚飯后繼續備課。
不過在入夜時分,他突然聽見自己的房門被敲響了。
西列斯略微疑惑地偏了偏頭,不明白是誰會在這個時候來找自己。他走過去,沒有解下防盜鎖,只是半開著房門看向外面。
是費恩太太。
她的表情有些局促,有些焦慮又有些緊張地對西列斯說“諾埃爾先生,有一封您的信。”
“信”西列斯怔了怔。
他幾乎下意識回憶了一下郵差工作的時間。如果有他的信,為什么會在這個時候送過來傍晚他回來的時候,費恩太太為什么沒有提醒他
下一秒,西列斯意識到,這封信或許是費恩太太的一個借口。不管這封信是否真的存在,費恩太太似乎找到了這么一個機會,與西列斯溝通。
想到費恩太太過去三天中那副憂心忡忡的模樣,還有那籃子漂亮的櫻桃,西列斯不由得瞇了瞇眼睛。
他不動聲色地說“好的,請等我一下,費恩太太。”
西列斯關上門,披上外衣,換上一雙方便行走的鞋,然后又打開門,跟隨費恩太太下了樓。
費恩太太心不在焉地說“那封信在廚房。”
他們去到廚房,費恩太太將一個信封遞給西列斯。西列斯接過,垂眸瞧了瞧,發現是來自默林鎮的信原身的媽媽
看來是母親收到了他的信件,所以發來了一封回復。
西列斯明白了過來,正打算向費恩太太道謝,就聽見費恩太太說“諾埃爾先生我,我實在不知道怎么說。我認為您是個可靠的好人,或許您可以”
費恩太太幾乎一下子就流下了眼淚。
西列斯吃了一驚,問“發生了什么事”
“我的兒子他,他不愿意回家。他與街上那些地下幫派的人混在一起。”費恩太太整個人又是氣憤又是傷心,“我已經寫了封信告訴我先生,可是誰知道他什么時候才會回來。
“我的小安東尼已經三天沒有回家了諾埃爾先生,求求您”
“你希望我把安東尼帶回來”
“不不。我不能指望您做出更多。”費恩太太祈求著說,“我只是希望您去確認一下他的平安。我害怕我的小安東尼出了什么事,所以才一直不回來。
“我可以給您足夠的報酬。您的房租我可以全數退還。我的丈夫是商人,等他回來,我們可以給您更多的報償。我實在不知道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