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賺錢,曾經告知往日教會叛教者的去向而賺到的十張百幣鈔,那反而更讓西列斯心安理得一點。格雷森食品公司的收益,那完全就是空手套白狼。
西列斯不禁搖了搖頭。
想到往日教會西列斯從抽屜里拿出一封信,戴上眼鏡,然后展開看了一遍。
這是來自班揚騎士長的信。
半個月之前,西列斯曾經就能否借閱卡拉卡克日記一事,向班揚寫信詢問。而班揚很快回信說,他得請示一下。
而這一請示就拖了半個月之久,直到不久前,班揚寫信給西列斯,說西列斯的申請已經通過了,讓西列斯周日,也就是明天下午,去教堂一趟。
西列斯意外于此事的順利,也感激班揚的幫助。
投桃報李,他也希望能為班揚一些援手比如,班揚正在煩惱的,叛教者偷盜的那份名單
西列斯思索著,手指不自覺纏繞上眼鏡的細鏈。
一個禮拜之前,他去拉米法大學的醫務室拿自己定制的眼鏡。當時他再一次就叛教者的事情試探了一下切斯特菲茨羅伊,并且毫無所獲。
在第一次試探的時候,切斯特觸發了一次心理學判定,讓西列斯確信他在說謊。但是那一句話里卻蘊藏著兩個可疑的地方。
切斯特的謊言究竟在于“他其實并不樂意幫助向他求助的人”,還是,“他其實并不是一個醫生”
西列斯對這個問題也并不確定,于是在試探的時候就問起了切斯特的過去。
正如西列斯了解的那樣,切斯特是拉米法大學醫學院的學生,畢業之后留校任職校醫。這樣的經歷平平無奇,誰都知道比如西列斯諾埃爾的記憶中,對于這位溫和的校醫就留有一些印象。
所以,醫生的確是醫生。那么,問題就在于,“幫助”
切斯特說自己“十分樂意幫助向他求助的人”,這是一句謊言。而如果這句話真的指向的是叛教者的話那他的確說謊了,畢竟他為叛教者治傷,本來就是受到了叛教者的脅迫。
那難道是指向別的什么事情那西列斯就更加不清楚了。他不可能事無巨細地了解切斯特的過去,也不可能失禮地直接詢問。
西列斯不禁煩惱地嘆了一口氣。他想,切斯特醫生說了謊,但是,他仍舊不知道這樣的謊言究竟代表著什么。
他搖了搖頭,不再想這些。他打算明天到往日教會的時候,問問看教會那邊對于切斯特都調查出了什么。
此外,他本來也要去一趟往日教會。前幾天多米尼克給他寫了一封信,感謝他的線索也就是卡貝爾教授的助教同樣失蹤的事情。
在這兩起失蹤案件合并調查之后,多米尼克似乎發現了什么,所以特地寫了封信。信中還說,如果西列斯感興趣的話,有空可以去往日教會找他了解一些相關的事情。
西列斯本來沒決定好哪一天去,但是班揚的信來得恰到好處,正好可以同一天解決兩次拜訪。
他將班揚的信放回抽屜,想了想,拿出了草稿本繼續寫自己的小說。
他的小說進展不錯,半個月過去,進度已經過半。這并不是一部長篇小說。按照西列斯的想法,他現在或許就可以聯系商人蘭米爾,看看這位大商人是否愿意為自己介紹一位出版商。
當然,得先看伊曼紐爾那邊的翻譯進展。
過去的兩個星期中,西列斯還沒有收到伊曼紐爾的消息。他猜測翻譯工作應該是在正常進行中,只不過他不知道伊曼紐爾是個什么狀態。
西列斯不禁感嘆自己擔心的事情也太多了一些。
周六上午,西列斯出門吃早飯,遇到了從外面回來,打著哈欠、一身酒氣的洛倫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