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班揚看起來有些意外,他看了看西列斯,說,“哦,您可以拿著這本卡拉卡克的日記,那只是抄本而已。”
西列斯意外地聽到這個回答,他不禁說“我很感激不過,我有些受寵若驚了。”
“您覺得我們對待您的態度太友好了嗎”班揚這么說,他帶著西列斯去了辦公室,看起來像是班揚日常休息、工作的地方,“但是,您可以幫助我們找到了叛教者哈姆林。”
他將卡拉卡克的日記抄本遞給西列斯,然后說“這令我們感激不盡。”
“我明白了。”西列斯說,“不過,你之前不是說,叛教者偷竊的東西沒能找回來嗎”
班揚的臉上露出了略微焦慮的表情“是的。”他嘆了一口氣,“不過,主教也已經有了對策。”
西列斯心想,讓一些教士離開原本的教區
他不禁問“能說說你們是怎么調查的嗎”
“通過那名叛教者。”班揚簡單地說,然后又補充了一下,“通過種種方式,讓他完整地復述他在西城那邊的經歷。”
“但是他不是受了傷,然后發了高燒他還能記得嗎”
班揚遲疑了一下,然后問“您知道,這年頭有一種治療精神疾病的辦法,叫催眠嗎”
西列斯微怔,隨后點了點頭。
班揚松了口氣,便說“我們請了一位專業的醫生,他幫忙讓叛教者回憶了一下在西城的經歷。他一直東躲西藏,幾乎走遍了大半個西城。
“不過,盡管行蹤回憶了起來,但是他還是怎么都想不起來自己究竟是在什么時候弄丟的那個東西。他覺得自己偷到了就放松了警惕,一直想著怎么擺脫追捕,反而忘了自己偷的東西。
“我們現在仍舊懷疑西城的地下幫派。那個地方魚龍混雜,或許有小偷盯上了他,而他卻沒有注意也說不定。”
西列斯問“那那位醫生呢”
“醫生”班揚怔了怔,“你是說切斯特菲茨羅伊他怎么了”
西列斯想了想,說“我覺得您的想法可能走入了一個誤區。即便哈姆林放松了警惕,但是在地下幫派那種地方,他也一定會注意著自己的物品。正如你說的那樣,那地方魚龍混雜。
“而在米爾福德街13號,在醫生給他治療傷口的時候,他會覺得那地方是安全的、無害的、受他掌控的。在這種時候,人們反而會完全失去警惕,不是嗎”
班揚恍然。
西列斯說“或許他把那個東西落在了醫生那里,而他自己完全沒有意識到這件事情。醫生或許也并不知道那個東西的重要性,甚至可能不知道那屬于哈姆林,隨意地丟在了某個角落”
西列斯這么說著。
他其實未必是真的這么想的,但是當他意識到往日教會實際上完全沒有注意到切斯特的時候,他就知道,自己得想個辦法讓往日教會關注他們忽略的地方。
西列斯給出的這個說法有那么幾分道理。
而班揚沒有完全坦白的是,往日教會在地下幫派那兒的調查已經陷入了僵局。他們的確找到了幾個與哈姆林接觸過的人,但是他們都沒能給出任何的線索。
他們也不能將動靜鬧得太大,不然很有可能引起其他舊神追隨者的注意,那就得不償失了。
西列斯提出的這個可能,恰巧是往日教會的未曾設想過的可能。他們認為米爾福德街13號的一行人是普通人,所以就沒有投諸過多的注意力。
但那的確是一種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