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騎士說,"黎明啟示會并沒有解散,之前的成員也并沒有退出。只不過,他們都已經藏身于暗處。我們會通過一些方式來聯系。"
他對著貴婦點了點頭∶"比如剛才貴婦提到的,去往無燼之地尋找''不存在的城市''的探險隊,就可以在黎明啟示會的內部成員中發布任務,或者詢問其他人是否有意參與。
荷官點了點頭,示意自己能明白。
他想,難怪。
夏先生已經消失十四年,黎明啟示會其他的成員都已經退出起碼在歷史學會看來是這樣的,并且十年未曾招收新的成員。
在這種情況下,荷官加入黎明啟示會,卻在歷史學會暗暗引發了一番震動。這件事情本來就有些奇怪。
一個沉寂多年的隱秘組織,就如此有威懾力
如果黎明啟示會未曾真正解散,那么這樣的局面還說得過去。
不過,從格倫菲爾的語氣中可以聽出來,他的確以為黎明啟示會的成員已經退出得差不多了。那么更高層呢是心知肚明,還是
話說回來,歷史學會的高層本來也已經四分五裂,各有各的立場。對待黎明啟示會,他們的態度恐怕也天差地別。
不管怎么說,默認黎明啟示會已經解散,似乎對各方都是一個好消息。
善意的一方可能知道黎明啟示會未曾徹底解散,但是在惡意的一方存在的前提下,默認解散的局面,可以幫助黎明啟示會保有有生力量。
惡意的一方在被隱瞞的情況下,即便認定黎明啟示會已經"解散",但是在夏先生行蹤不明的情況下,仍舊會感到恐懼與畏縮。他們或許覺得,新成員的出現代表著夏先生也將要出現。
而就黎明啟示會自身而言,夏先生失蹤,意味著組織內部最為強大的靠山消失了。明面上的力量轉入地下,也是一種保全自身的辦法。
荷官沉默了幾秒鐘,腦中的想法一閃而逝。最后,他說∶"因此,你們的意思是,我現在可以成為黎明啟示會的真正成員了"
"是的。"騎士的語氣中帶著點歉意的成分,"我想您能明白我們的顧慮"
荷官點了點頭,低聲說∶"當然,我能明白。"
話雖如此,房間內的氣氛還是顯得有些凝重。
報童和貴婦見勢不妙,直接與他們告別離開在她們看來,反正荷官是騎土親自招募的,那就讓騎士來解釋這一切好了。
當房間里只剩下騎土與荷官兩個人的時候,騎土摘下了自己的金屬頭盔,露出本來的面貌,然后松了一口氣。
他說∶"西列斯,這件事情他斟酌了一下語氣,"比你想象的更為復雜一些。
西列斯點了點頭,說∶"我能明白其中一部分。"
卡羅爾說∶"我們三個,我、報童、貴婦,我們三個都是在夏先生離開之后,才被招募到黎明啟示會的。我們沒能接觸過夏先生,所以受到了黎明啟示會中原先成員的懷疑。"
西列斯微征。
"你面對的局面和我們當時差不多。"卡羅爾低聲嘆息,"當然,黎明啟示會內部并不會真的做出什么。只不過,我們也沒法真正參與到他們的會議之中。
"所以,我們才會像現在這樣,每周六在沙龍聊一些家常話題。黎明啟示會作為沙龍的學部意義上的確是存在的,也只剩下我們四個。"
西列斯說∶"所以,我們現在就像是編外人員"
卡羅爾恍然,說∶"是的,就是這樣。"
西列斯想了想,平靜地點了點頭∶"我明白了。"
卡羅爾觀察著他的表情,不明白這位在加入歷史學會之后,不久就成為風云人物的年輕教授,為什么能在得知這一點的時候保持如此的理智與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