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僅僅只是這么片刻功夫,他又被琴多打動了。或許是因為琴多的陪伴,或許是因為琴多的敏銳,或許僅僅只是因為,在他為這世界的某些黑暗面所仿徨的時候,有人站在他的身邊。
而往常,他只能靠自己走出來。
軟弱。他提醒自己。你瞧瞧你,還像是平常的你嗎
另外一個他小聲地說,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怎么,你還是不是地球人你難道沒圍觀過情人節和光棍節的盛況談戀愛不也就是這檔子事罷了
他沒法立刻給琴多答案,是因為他感到自己仍舊需要一種一種微妙的一種令他感到確信的"推動力"。
他放任琴多的擁抱,可以說是因為剛才在馬戲團帳篷里的言語而感到些許的慚愧與歉意。他不得不承認,或許他的確是因為琴多"舊神血商"這個身份而感到不安。
而"李加迪亞的血裔",這聽起來就好接受多了。
他正理智地思考與戀愛有關的事情。真奇妙。西列斯感嘆地想。
隔了片刻,他說∶"好了。"他輕輕推開琴多,動作多少有點不自在,他說,"看起來,我們已經了解到工人們變成雕像的其中一個原因。不過,為什么是一年之后"
這些工人很有可能踏入迷霧之中,在有頭頂土層遮掩的情況下。
這已經可以說是一件危險的事情。更不用說,當時與胡德多卡有關的探險者弗雷德曼也出現在了這個礦脈,工人們可能也與臨終時候的弗雷德曼有過接觸。
但是無論如何,那都已經是發生在一年之前的事情了。
一年之后,工人們突然成為了雕像舊神的力量還會有延遲嗎
這事兒令西列斯百思不得其解。他總覺得自己忽略了一個非常重要的地方。
但是這黑暗的空間仿佛束縛了他的思維。那閃閃發光的星之塵,令西列斯更加感到不安。
他的思維轉了個彎。他便說∶"我們先離開這里吧。"
"聽您的。"琴多十分親熱地說。
他們掉頭往回走。
西列斯又伸手碰了一下口袋里的懷表,發現時間又過去了十分鐘。這么說來,等離開礦洞,向導瑪麗已經等了快一個小時。
拋開別的不談,西列斯突然覺得這塊懷表其實挺有用的,至少對于他來說。他很需要這種精確的時間來保證清醒的思維。
回去的路上,西列斯說∶"所以,這里的星之塵,就是胡德多卡的遺蛻"
"應該是這樣。"琴多說,"其實我也沒有確定,起碼當初我回答您那個問題的時候,我并不知道這條礦脈的問題。我只是猜測。"
他說他回答西列斯問題的時候,指的就是工人的失蹤是否與弗雷德暑、與星之塵有關。而當時琴多的回答是,同時與這兩者有關。
這只是他的猜測。
西列斯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他便說∶"我好奇的是,既然這是胡德多卡的遺蛻,那是否意味著,這里就是胡德多卡隕落的地方"
"很有可能是。"琴多說。
"神明隕落的地點就很有可能有星之塵礦脈。"西列斯這么說,又說,"換言之,星之塵礦脈就象征著神明隕落的地點。"
琴多同意地點頭。
西列斯輕輕嘆了一口氣,說∶"我開始明白為什么會有''星之塵的詛咒''這種說法了。你剛剛說,有一些舊神追隨者也知道星之塵的本質。
"即便星之塵未必帶有舊神的力量與意志,但是這些舊神追隨者肯定會瘋狂地憎恨這些用星之塵牟利的人。
"此外他們也必定會憎恨使用星之塵作為魔藥材料的啟示者,以及,背后的往日教會和安緹納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