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列斯說∶"營蓬的布料中混雜著星之塵。"他頓了頓,補充說,"胡德多卡的遺蛻。所以,這些布料才能發光。"
琴多皺了皺眉,毫不掩飾地說∶"真惡心。"
"這更加驗證了我們的想法,這里就是他們準備的地方。"西列斯說,"不過,他們會在這兒嗎"
琴多問∶"他們真的不是黑爾斯之家的管理者嗎"
他們繼續走近。營蓬門口的守衛照例為他們掀起門簾。
西列斯說∶"這是個很復雜的問題。"他頓了頓,"胡德多卡和梅納瓦卡。以及,這個驛站的變遷歷史我真希望蘭米爾那邊能查到什么有用的東西,那就更加可以幫助我們拼湊真相了。
"不過,正如我之前所說的,我們現在需要''解決''這件事情,而非尋找真相。"
琴多低聲說∶"您說的沒錯。''
中央空地的探險者們仍舊在熱烈地打牌。許多人都上頭了,西列斯注意到有些人面紅耳赤,爭論不休。不過整體來說,氛圍還算輕松,并且他們也沒賭錢。
當然,在沒有統一貨幣的無燼之地,賭錢也容易引起爭端。西列斯猜測一些更為隱秘的地方可能會有一些賭博的生意,但是起碼黑爾斯之家沒有。
瑪麗也正在其中。不過她正打算離開,瞧見西列斯與琴多之后,她便走過來,問∶"你們怎么又回來了"
"我們在找切斯特和阿爾瓦。"西列斯說,他隨后解釋,"他們說吃完晚餐就回住處,但是現在已經七點多了。我擔心他們出了什么事。"
他沒有明確和瑪麗說自己的想法,現在他只樂意信任琴多、阿爾瓦和切斯特三人。不過也不能說他在說謊。他的確有些擔心這兩個人的處境。
瑪麗露出恍然的神情,然后說∶"他們可能在二樓的餐廳。我們一起去找找吧。"
他們便上了樓。不久之后,他們在一家餐館找到了阿爾瓦。阿爾瓦正一個人百無聊賴地坐在那兒,模仿著西列斯的洗牌手法,但總是沒法完美地洗一次牌。
西列斯快速地打量了一下他,發現他身上并沒有什么異樣,起碼阿卡瑪拉的眼鏡架沒有看出什么,這讓他稍微松了一口氣。
但是隨后,他不禁皺起了眉,問∶"阿爾瓦,醫生呢"
"醫生說他去上廁所。"阿爾瓦回答,然后后知后覺地問,"咦,你們怎么來了"
"瑪麗女士,請您留在這兒陪著阿爾瓦。"西列斯毫不猶豫地說,然后轉身就離開餐館。琴多跟在他的身后。
阿爾瓦還是不明白發生了什么事。
西列斯加快了腳步。二樓的盥洗室就在走廊的盡頭,西列斯走到那兒的時候,正巧碰見切斯特醫生從里頭出來。
切斯特也意外地望著他們,說∶"怎么回事"
"停下"西列斯立刻說,"不要走出來。"
切斯特被嚇了一跳,下意識站在那兒。他就站在盥洗室的門檻后面一小步。
在西列斯的視角下,他瞧見切斯特的身上縈繞著一層朦朧的、淺黑灰色的霧氣。那并非真實存在的霧氣,而是某種涂抹在切斯特身周的"色彩",象征意義上。
而那種霧氣隱隱與盥洗室外的那些奇怪布料勾連著。
準確來說,與那些星之塵勾連著。
怎么回事西列斯思索著這一幕象征的含義。
這里的星之塵顯然是胡德多卡的遺蛻,那怨毒的哀嚎聲與西列斯在地下礦脈"感知"到的一模一樣。但是,為什么醫生身上會出現那種奇怪的霧氣
就像是標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