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列斯若有所思地得知此事,他突然意識到∶"所以,他們未必是特地針對我"
他可能只是一個倒霉鬼,因為沒有警惕心而被選中,用以引發這混亂的場面。
"或許是的。"琴多帶著點咬牙切齒的意思。
這很有可能是西列斯在來到這個世界之后,遇到過的最為危險的情況。
如果不是琴多及時趕回來,如果不是西列斯謹慎地為自己準備了沉靜的心,那么他的靈魂可能在短時間內就消散在了黑暗之海。
西列斯也多少有些后怕。不過,正因為這場遭遇,他突然意識到,幕后黑手的行動正在加速。
西列斯沉思片刻之后,說∶"心型峽谷。"
"什么"琴多證了怔。
"我們得去一趟心型峽谷。"西列斯說,"現在就出發吧,刻不容緩。"
琴多皺起了眉,他說∶"您才蘇醒而且您連午餐都沒吃"
"路上可以吃。"西列斯站起來,整理了一下衣領和袖口,他回頭瞧見琴多坐在床上,目光陰沉沉的模樣,不由得笑了一下。
他俯身吻了吻琴多,并且說∶"我讓你調查的事情,我們也可以路上說。"
琴多動了動嘴唇,看起來還是想說什么,但是最后,他只是嘟囔了一句∶"好吧,聽您的。我總是沒法違抗您的想法。"
"我們已經算是在談戀愛了,但你卻還是用這種敬稱稱呼我。"西列斯說,"這有些奇怪。"
"聽說有些貴族喜歡這種腔調。或許是在床上。"琴多低沉地笑起來,"不過,對我而言,您的確如同神明一樣。您掌控著我的身心,我的意志不得不向您屈服。"
那雙翠綠色的眼睛望著西列斯,然后他說∶"我很高興您說我們在談戀愛。我屬于您,您也屬于我。"
西列斯說∶"你說我是你的神明你信仰我你這樣的態度也不像是一位虔誠的信徒。"
"戀慕您的信徒、渴望得到您的信徒"琴多說,"敬畏您力量的信徒、拜服您強大本質的信徒這難道不可以統一在我的身上嗎"
"當然可以。"西列斯說。他尊重琴多的想法。
不過,他有時候還是無法理解這個世界的人,起碼在信仰這件事情上。
說話間,他已經整理好衣服,并且確認原先所有的東西都還在。他問∶"誰將我送到這兒的"
一位陌生的探險者。"琴多說,"還是個男人。我真得操心一下您的交際圈,并且光明正大地顯示一下我的存在感。"
西列斯反應了一下才明白琴多的意思,他啼笑皆非地說∶"艾伯特算了。走吧,我們得趕緊出發。"
琴多嘟囔了一句什么,然后才起身跟上了西列斯的腳步。
當得知西列斯現在就要去往心型峽谷的時候,奧德麗和阿爾瓦都發出了驚呼聲。
旅館老板娘奧德麗憂心忡忡地說∶"但是,先生,您才剛剛"
"是啊,教授。"阿爾瓦說,"您不打算休息一下嗎"
"醫生可以證明我現在十分健康。"西列斯朝著切斯特點了點頭,"最關鍵的是,我們需要解決現在的問題。"
他又朝著瑪麗說∶"瑪麗女士,或許你們應該離開營蓬,去矮房子那邊。這里說不定很快就會變得十分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