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后,他那雙翠綠色的眼睛意味深長地望著西列斯,說∶"我可不是真正虔誠的苦修士。我的信仰是帶著私人情緒的。"
"私人情緒。"西列斯低聲重復了這個說法,不由得微微笑起來。他突然覺得自己挺喜歡這種說法的,至少琴多如此說的話。
琴多不滿地說∶"您就不能給點反應"
"哪兒的反應"西列斯反問。
隨后,他站起來,收拾了自己的餐盤。
琴多目瞪口呆地坐在那兒,怔怔地抬頭望著西列斯,幾乎反應不過來。隔了片刻,他不自在地咳了一聲,故作鎮定地說∶"您想有什么反應都行。"
球人在心中嘲笑他的不堪一擊。
西列斯若無其事地說∶"該走了。"
琴多望著他那張冷淡的面容,心情突然急轉直下,不禁憤憤地說∶"您就吊我胃口吧總有一天"
西列斯不禁笑了一聲,伸手揪了揪他灰白色頭發編成的辮子。他突然意識到這辮子給他帶來了些許樂趣。好消息是,食堂里沒什么人,他們又坐在角落,沒人會注意到他們的一來一往。
所以西列斯說"該回去了琴多。"
"好吧,好吧。"琴多嘟囔著,然后他理直氣壯地說,"不過回去之后您得給我一個吻才行
"為什么"
"補償。。
"補償什么"
"拿我逗趣又把我扔到一邊。"
"我可沒將你扔到一邊。"
"那得"
琴多側過頭想說什么,西列斯便直接吻了吻他,然后平靜地說∶"好了。走吧,琴多,今天的事兒還很多。"
琴多怔了片刻,然后情不自禁地笑了起來。他說∶"您真好。''
西列斯不由得失笑。
他們回到海沃德街6號。洛倫佐并不在,不知道是不是去上課了。這一整個學期鄧洛普教授都不在,洛倫佐恐怕會十分忙碌。
西列斯很快就沉下心復習教案的內容。專選課在這學期的課程內容,他已經在上學期的時候準備好了此外,他的兩節公選課仍舊是上學期那兩門,這大大節省了他的準備時間。
當然,他還需要對教案進行修改。上學期的從神誕紀到霧中紀的文學概覽這門課程,他是借助了卡貝爾教授留下的教案,但以西列斯的眼光來看,其中不少內容安排都值得修繕一番。
好在上學期上課的時候,他就已經將自己的靈感與想法記錄下來,現在只需要按部就班地整理就好。
偶爾,他會讓琴多作為講臺下的學生,自己則模仿上課時候的樣子,將修改前后的教案內容拿出來展示一番,詢問琴多相應的效果如何。琴多也會十分客觀地提出自己的意見。
當然,更多時候,琴多只是說∶"您站在那兒就令我頭暈目眩了,您講什么我都十分樂意聽。"
西列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