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想看的那些東西大概率都保存在私人收藏家的手里。"琴多說,"此外,即便是霧中紀,有一些不怎么安全的東西,也必然不會出現在這里。"
西列斯一怔,隨后恍然∶"確實如此。既然是對普通人開放的博物館,那必定得保證藏品的安全才是。"
琴多贊同地點了點頭。
西列斯不禁想,那么,那些不怎么"安全"的藏品,尤其是霧中紀之前的,都會出現在哪兒呢
他只是這么想了想。
他們離開博物館,沿著林蔭大道走了片刻。傍晚時分,天氣漸冷。他們在附近吃了頓晚餐,聊了聊與藝術品有關的事情。
由于路過了阿瑟頓廣場,西列斯也提及了自己曾經遇到過的那名畫家。
那名畫家的出現以及他的畫作,與布魯爾達羅的死亡有著若有若無的關聯。西列斯一直對此事頗為在意,但他始終沒能找到那名畫家。
"所以他是一名啟示者"琴多饒有興致地問。
"是的,我曾經在歷史學會遇到過他。"西列斯說,"不過,時間已經過去了好幾個月,他卻再也沒有出現過。或許他已經不在拉米法城了。"
琴多點了點頭∶"也有這個可能。既然是啟示者,那說不定會前往無燼之地。"
那名畫家前往無煙之地
的確有這個可能,但是西列斯卻由此感到了些微的不協調。
他是說,那名畫家,看起來與無煙之地格格不入。
想了片刻,西列斯也就將這件事情拋之腦后。畢竟,過去幾個月他也沒見過那名畫家。或許正如琴多所說,他已經前往了無煙之地。
吃過晚餐,西列斯與琴多一起回了洛厄爾街32號。
他們等待了片刻,貝克銀行的員工便出現了,他們將那些書籍送了過來。西列斯大體確認了一下書籍的情況,便簽收了。
二樓空蕩蕩的書房幾乎在一瞬間被填滿了一半。
琴多一邊幫他整理書籍,一邊說∶"真是十分慷慨的饋贈。
"的確如此。"西列斯說,"我自己都沒想到卡爾弗利教授會將這些書籍贈予我。
"或許人與人之間的關系就是這么突兀。"琴多聳了聳肩,"年輕時候的我也難以想象,現在居然在這兒和您一起整理書房。
"您可能不知道,年輕時候的我擁有更為難纏的脾氣。
西列斯說∶"難得見你用這樣的詞語形容自己。"
"我很了解自己"琴多不滿地說,"您可不能否認這一點。只不過,我懶得與其他人打交道罷了。我曾經始終覺得自己的生命是十分無趣的。
"神明、力量、血脈切都發生在過往,但是我的生命、我的身份,卻已經被過往發生的事情所決定。盡管我沒那么不滿與厭惡,但是"
他想了片刻,卻突然不知道怎么形容這種感覺。
西列斯反而為他做了注解∶"但是,你感覺自己生來便被禁錮在一個標簽之中。"
琴多想了片刻,然后難得嘆了一口氣∶"是啊。''舊神血裔''。世界上唯一個舊神血商。在遇到您之前,我感到這世界空而大,聚滿了人,卻也只有我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