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尼薩爾警惕地看了看西列斯,說∶"這可是我現在唯一的樂趣了。你總不能將它搶走吧"
西列斯頓了頓,隨后搖了搖頭。他說∶"西列斯諾埃爾。我的名字。"
納尼薩爾瞧了他片刻,才說∶"納尼薩爾。"他沒說自己的姓氏,"隔壁那個老頭子是你的什么人"
"布萊特教授,是我大學時候的導師。"西列斯說,"他是個很親切的人,如果你覺得無聊,那就可以去跟他聊聊天。不過,你不能再這么大喊大叫了。
"戚。"納尼薩爾悻悻然說,"我知道了"
西列斯便離開了納尼薩爾的病房,回到了布萊特教授的病房。
布萊特教授正與那個年輕護工聊著什么,見西列斯回來,便笑著說∶"西列斯看來你和那個孩子聊得不錯"
大概是不錯吧。對他來說。西列斯心想。
他說∶"那是個十二三歲的男孩,一個人在醫院,覺得無聊,所以一直大吵大叫。我跟他說了要保持安靜,或許之后他會過來跟您聊天也說不定。"
"哦竟然是這樣。他的家人真不負責任。"布萊特教授有點不滿地說,"不過,十二三歲的男孩,那的確是一個十分令人頭痛的年紀。這個年紀的孩子總以為世界是繞著他們轉的。
西列斯微笑了一下。他倒的確同意布萊特教授的這種說法。
他們聊了一會兒。西列斯見時間將近十一點,便告辭離開。布萊特教授與他叮囑了不少課程相關的事情。
他說∶"不管怎么說,西列斯,那些學生都是研究學者,可能見你年輕,就輕視你。即便你只是代替我上一陣子課,但是,你也得對他們嚴厲一點。"
西列斯微微一怔,然后點頭說∶"我明白了,教授。"
一旁的年輕護工好奇地望著他們。沒人在此刻想到那些學生們的感受,沒人。
離開醫院的西列斯很快前往了洛厄爾街32號。琴多已經在準備飯菜了。意外的是,堪薩斯的菜肴做法與地球的更為相似,有一些炒菜、燉菜的做法,讓西列斯感到了異常的親切。
"您喜歡嗎"琴多有點緊張地問。
西列斯望著碗里的大概可以用糖醋排骨來形容的菜肴。片刻之后,他微微笑了一下,說∶"我很喜歡。我是說,非常。謝謝你。"
琴多大大地松了一口氣,他沾沾自喜地說∶"我就猜到您會喜歡的。"
"這是堪薩斯的做法嗎"西列斯問。
"可以這么說。"琴多說,"不過,也融合了一些普拉亞家族的內部菜譜。您知道,普拉亞家族繼承了對于李加迪亞的信仰,所以家族中燒菜做飯的習慣,總是帶有來自不同地域的特色。
"我只是挑了一種和康斯特不太一樣的做法讓您嘗嘗。您喜歡就再好不過。"
西列斯點了點頭,他感到一種難言的融融暖意。
他們很快便吃完了一頓午餐。琴多沒有燒太多菜,不過仍舊讓西列斯胃口大開。他們一同在廚房里收拾著,十分默契地分配了家務。
琴多看起來有點強迫癥,非得把那些瓶瓶罐罐擺放整齊,偶爾還歪頭打量著,仿佛哪個罐子令他覺得不快一樣。西列斯洗著碗,一邊和琴多說起了自己在醫院的經歷。
尤其是那個男孩。
琴多敏銳地說∶"布萊恩特"他想了想,"這個姓氏,我記得屬于康斯特公國的財政大臣"
"是的。"西列斯說,"我不能確定這個孩子的真實身份,不過,他很有可能與那位財政大臣有關。"
"調查一下就知道了。"琴多說。
西列斯琢磨了一下∶"不過,納尼薩爾說,在父母離世之后,那個自稱是他爺爺的老人才出現,他從來沒有見過這個人。或許其中還有一些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