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定是私生子。"琴多提出一個猜想。
西列斯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有可能。這種事情是不是在貴族家庭十分常見"
"或許是吧。"琴多聳了聳肩,"總有些貴族會做點爛事。當然,您放心,普拉亞家族絕對不會出現這種事情。"
西列斯微怔,隨后莞爾。
他們又聊到了那張牌的問題。
"看來的確有人在背后幫助我們,或者是在暗示我們。"西列斯說,"主牌生命這件事情難道與佩索納里有關"
"您之前不是跟我提過那個小女孩諾娜"琴多不太確定地說,"當時她不就接觸到了番紅花那正是佩索納里的象征。"
西列斯點頭,但是隨后又說∶"但是我不能確定佩索納里在這個事件中真正扮演著什么角色況且,為什么地下幫派一直在收集時軌"
他想,直到現在,他也不知道諾娜的情況究竟怎么樣了。
諾娜到底得了什么病
現在,西列斯隱隱感到,那似乎不是他以為的那種生理疾病。麥克、納尼薩爾,這兩個與達爾文醫院產生關聯的孩子,表現出來的征兆都是精神上的疾病。
西列斯想到諾娜在夢中提及的那個"黑暗的房間"。西列斯也曾經出現在一個黑暗的房間,那似乎更近似于他的意識空間。
還有,諾娜說的,她聽見許多人在說話這些人,真實存在嗎會不會是如同其他患有精神疾病的孩子們一樣,她只是在自言自語
想了片刻,西列斯便不由得嘆了一口氣,感到謎團實在很多。
他決定將注意力轉移到目前能做的事情上。他說∶"或許我該給阿爾瓦寫一封信,問問這位神秘的紙牌訂購者的具體情況。"
"他們既然簽訂了協議,那么協議上肯定有這個人的身份信息。"琴多說,"或許那能帶來一些幫助。"
西列斯同意地點了點頭。
吃過飯,他便很快回了海沃德街6號,因為他得給阿爾瓦寫信,此外,他還得熟悉一下明天幫布萊特教授代課的課程教案。
琴多也要出門,他要去查一下那位財政大臣的相關信息,所以并沒有跟著西列斯一起去往海沃德街。不過,他們仍舊交換了一個戀戀不舍的親吻。
西列斯為布萊特教授代的這節課,是文學史專業研究學者的專業必修課,名為文學發展概覽,聽起來就是非常龐大、復雜的課題。
而實際情況也的確如此。這節課持續一整個學年,總共需要三個學期才能結課,每周都是一節完整的、持續兩個多小時的大課。
西列斯自己當研究學者的時候,也上過這節課,同樣是布萊特教授進行授課的。
按照學院的安排,他大概需要為布萊特教授代課一個月,也就差不多是四節課的時間。從布萊特教授的教案來看,這四節課的內容大體上覆蓋了小說敘述、形式的相關問題。
對此,西列斯還是稍微松了一口氣。
他在文學專業方面的知識體系仍舊不如那些資歷更為深厚的教授,如果他代課的內容是更為深奧或者其他一些不太了解的范疇,那么他可能要在課堂上獻丑了。
幸虧是小說敘述。他想。這么說來,對待學生嚴厲一些也是十分好辦的事情。
多布置點作業就是了。西列斯諾埃爾教授十分順理成章地做出了決定。
第二天,在完成上午他自己的專選課、寄出給阿爾瓦的信件、吃過午餐之后,不久西列斯便踏進了文學發展概覽的課堂。
教室內學生并不多。文學史專業原本就沒多少學生,研究學者就更少了。總共8個學生,坐在教室里,迷茫地望著突然出現并且站到講臺后的西列斯,看起來有點不知所措。
其中還包括了西列斯的兩個學徒。朱爾斯和多蘿西婭望了望自己的導師,然后又望了望彼此,心中有一種非常微妙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