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安吉拉說,"那個時候我還不到十歲呢,可那個男人都已經快要三十歲了,都可以當我的父親了。
"我真不明白他們怎么有能耐說出這種提議,并且好似我嫁到他們家是我高攀了他們一樣明明我家也有一個侯爵的名頭在呢"
安吉拉十分隨便地將"侯爵"這兩個字說了出來,看起來是懶得掩飾自己貴族小姐的身份了。當然,他們也都很清楚安吉拉的貴族身份。
他們甚至都知道安吉拉的繼母是誰。盡管報紙上好像從未對這事兒有過任何宣傳。
總之,布萊恩特家族看起來像是一個名聲不怎么樣,但的確出了一位實權在握的財政大臣的貴族家庭。
西列斯問∶"所以布菜恩特家族是怎么發展到現在這樣的"
富勒夫人解釋說∶"他們是初代大公的家臣,隨著薩丁帝國的分封,與當時的康斯特大公共同來到這片土地。不過,這已經是四百年前的事情了。
"布萊恩特家族曾經始終是康斯特家族的有力支持者,就如同康斯坦丁家族一樣。但是十四年前,情況發生了改變。"
安吉拉在旁說了一句∶"他們也是那個時候希望和我家聯姻的。"
"十四年前"西列斯低聲說,"因為當代大公的事情"
"是的。"富勒夫人說,"當代大公擁有一位兄長,當時所有人都認為,會是那位繼任大公的位子。但是不知道出了什么變故,最終上任的卻是如今這位。
"布萊恩特家族為此頗為不滿。他們認為當代大公,及其背后的支持者,破壞了康斯特公國一貫的傳統與貴族風范,不應當繼續擔任大公。
"事實上,有不少老貴族都是這么想的。"
達雷爾聽得半懂不懂,他十分爽快地問∶"所以,十四年前究竟怎么了為什么大公的兄長沒當上大公"
富勒夫人苦笑了一下,搖搖頭,她說∶"沒人知道。"她頓了頓,與埃里克對視了一眼。
在場五人中,西列斯、安吉拉、達雷爾,他們三人十四年前還是孩童的年紀,根本不了解國內的高層局勢。富勒夫人和埃里克倒是稍微了解一些。
埃里克遲疑了一下,然后說∶"我記得只是一夜過去,原本既定的大公繼承人就發生了改變。又過了幾天,當代大公的兄長,就突然失蹤了。再過了幾個月,前代大公逝世,當代大公就繼任了。
富勒夫人點了點頭,她說∶"據我所知,繼承人的變更是由前代大公親自做出的決定,這一點無可置疑。所以唯一的疑點就是,究竟發生了什么,才導致了繼承人的變更。"
安吉拉感嘆了一聲,說∶"聽起來真是復雜。"
達雷爾十分有同感地點了點頭。
"既然如此,那么接下來拉米法城內開發計劃,顯然就是他們角力場了。"西列斯說,"新舊勢力、新老貴族,一切都要更新換代了。"
富勒夫人嘆息著說∶"是啊。"
"這樣一來,我懷疑喬納森布菜恩特,以及利益受到損害的地下幫派,很有可能會在這個時候狗急跳墻。"西列斯低聲說,"或許我們應該關注一下他的行動。"
他的同伴們紛紛點頭同意。
在隨后的黎明啟示會上,他也和這邊的三人提及了此事。
"喬納森布菜恩特"貴婦興致勃勃地說,"那位財政大臣我知道他,真是一個不知羞恥的老頭。"
"怎么"報童挺感興趣地問。
"他曾經想讓我的繼女和他的侄子訂婚。"貴婦這么說,"年紀都差了輩了,真不知道這老頭子怎么能想出這種提議。"
荷官∶""
他是說有時候他還真不怎么習慣這種局面。
報童和騎士倒是十分贊同地點了點頭。
報童若有所思地看了荷官一眼,然后說∶"荷官先生,你真夠敏銳的。未來一段時間,拉米法城的確會變得十分混亂。這可真是一個令人頭疼的冬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