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還是不禁莞爾,并且說∶"我很榮幸。
琴多瞧了瞧周圍,發現沒有學生注意角落里的他們兩個,就輕輕吻了吻西列斯的唇瓣。然后他露出一個狡猾的笑容,說∶"這算是偷情的樂趣嗎"
西列斯怔了一下,隨后失笑∶"只是親吻就算是偷情了嗎"
琴多∶
那他心愛的諾埃爾教授倒是做點其他什么啊
琴多用額頭撞了撞西列斯的肩膀。他們身高相仿,所以琴多總喜歡做這種事情,低下頭,故意撞撞他的戀人的肩膀,用一種不怎么強硬的方式抗議西列斯的冷淡。
西列斯不由得悶悶地笑了一聲。他握住琴多的手,與他十指交握。這種方式總能立刻安撫住琴多。這個自稱有三十歲的男人,有時候有種與年齡不符的幼稚。
琴多果然心滿意足。
他們繼續在展館中瀏覽。
西列斯注意到,其中不少畫作都來自于同一位畫家,這位畫家的名字是弗蘭克朗希。
根據畫作下方的簡短介紹,這位畫家是霧中紀這幾百年來,米德爾頓較為出名的一位藝術家。他的作品大多描繪大海、風暴,以及積極求生的水手與海員。
其他一些作品則是描繪海洋給米德爾頓帶來的種種影響,比如出海捕魚的風潮、海貨的盛行等等。
他出生于霧中紀的第三百年,在幾十年前去世。在他去世之后,他的畫作才逐漸流行起來,并且他擁有一個獨特的稱號。
"海民的畫家"。這或許與他的作品始終描繪海洋有關。
拋開這種與海洋相關的種種藝術形式,展館中還有不少其他的藝術作品,比如描繪米德爾頓城鄉景色的畫作、比如某艘知名船只的等比例模型、比如水手的雕像等等。
他們在二樓的展館呆了兩三個小時的時間,期間也有專門的講解員為他們解釋與分析這些作品的優點。不過,以西列斯的觀點來說,那過分以康斯特公國的藝術思潮為中心了。
當然,目前的康斯特公國對于米德爾頓的了解也不是很多。學生們仍舊十分驚嘆地聽聞了這些作品的來歷、風格、歷史等等。
這一趟參觀結束之后,他們各自與西列斯告別,然后與彼此議論著離開,似乎仍舊在商討一些關于米德爾頓的話題。
"我們去做什么,諾埃爾教授"琴多說,"準備迎接忙碌的周末嗎"
"準備品嘗你的手藝,琴多。"西列斯說,"我認為上周的排骨很好吃。"
"哦,您對那道菜的喜愛都讓我覺得嫉妒了。"琴多用戲謔的語氣說,"不過好吧,那畢竟是您喜歡的,所以我就讓自己學著愛屋及烏。''
西列斯不禁笑了一聲,他說∶"該去集市了。"
拉米法博物館、集市、洛厄爾街32號、海沃德街6號。周五下午到晚上的時光就在這幾個地點的來回周轉中轉瞬即逝。
離開洛厄爾街32號的時候,琴多說∶""別忘了帶上布萊特教授那節課的作業,西列斯。"
西列斯怔了怔,然后才恍然∶"沒錯。周一的時候我得將那些作業交給布萊特教授。他們完成得怎么樣"
"嗯"琴多拖長了聲音,"按照您的標準的話,他們的作業都得不及格。不過,按照我的標準的話,他們很幸運地獲得了良好或者優秀。總之,我可比您寬容多了。"
西列斯伸手揪了揪琴多的辮子,說∶"那他們該慶幸,是琴多助教批改了他們的作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