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西列斯坦誠地說,"我利用阿卡瑪拉的眼鏡架,望見了星之塵的真相。"
格羅夫納這才明白過來,他有些意外地望了望那副眼鏡架,看起來像是也沒想到這眼鏡架擁有如此強大的功能。
他轉而說∶"我明白了,你是想要了解那些舊神隕落的地點嗎其實我們對此早已經做過統計,只是從未對外公布過。
"你需要的話,我回頭會給你送上一份。正好可以與其他的東西一起寄給您。不過,請您不要將相關的信息透露出去琴多是可以的,他"
格羅夫納斟酌了一下說法∶"他是特殊的。現世唯一的一個舊神血裔。只不過,他不怎么樂意與我們打交道。"
西列斯不由得微微笑了笑。他想,琴多不樂意和任何人打交道。他總是悶悶不樂地、傲慢地把自己與其他人隔絕開來,直到西列斯的到來。
"還有其他需要我們做的嗎"格羅夫納問。
西列斯想到了目前他正在做的事情,他不禁問∶"我想,往日教會應該會調查城內的舊神追隨者"
格羅夫納有些驚訝地望著西列斯,似乎沒想到他會在這個時候提及此事。他便問∶"您是發現了什么嗎"
"是的。"西列斯點了點頭,他坦誠地說,"我注意到達爾文醫院似乎在私下做著什么事情,希望您能幫忙調查一下,特別是西城的達爾文醫院。"
"達爾文醫院"格羅夫納表現得十分意外,"舊神追隨者的陰謀涉及到了一家醫院,這聽起來有些不可思議。"
他搖了搖頭,發出一聲沉重的嘆息。隨后,他說"我明白了,諾埃爾教授。我會讓調查品們注意到這事兒的。"
"謝謝您。"西列斯真誠地說。
格羅夫納確認西列斯暫時沒有其他更多需要幫忙的了,便將這幾件事情記錄下來。
他們之后又聊了聊,這一次的氛圍更為輕松了一點兒。他們聊到了康斯特公國,聊到了天氣、物流、無燼之地。
格羅夫納甚至饒有興致地和西列斯談及了無燼之地以及拉米法城內最近流行的紙牌。當他提到"諾埃爾紙牌"這個名稱的時候,他才突然恍然大悟一樣地瞧了瞧西列斯,并且說∶"與你有關"
西列斯點了點頭,將其中淵源告訴了格羅夫納。格羅夫納聽得有趣,看起來甚至自己也想打一局。
西列斯因為他這樣的態度感到些許奇怪,便問∶"這個玩法需要使用紙牌攻擊舊神牌這種玩法,會不會引來一些爭議"
他開始沒意識到這一點,后來也沒見有人提出異議,便一直遺忘了這個問題。直到面前這位虔誠的信徒也保持著某種感興趣的正面態度,西列斯才驟然感到了奇怪。
這是個存在神明的世界。人們難道不會因為諾埃爾紙牌的某些玩法感到抗拒嗎
"舊神畢竟已經隕落了。普通人不會怎么在意這事兒,這只是一場游戲。"格羅夫納說,隨后,他又以一種出離冷酷的態度說,"至于那些舊神追隨者,他們原本就已經瘋瘋癲癲的了。
"就像你調查到的那樣,他們甚至將魔爪伸向了一家醫院。但凡有些許的理智,他們都不應該這么做,可是他們還是這么做了。
"即便沒有這樣的紙牌游戲,他們也夠瘋的了。沒人知道他們能做出什么瘋事。"
西列斯不由得想,債多不愁
他因而感到了一種深遠的寒意與無奈。
時間將近四點,格羅夫納說慶典那邊已經在準備了,便邀請西列斯過去。從下午到傍晚到入夜,西列斯便一直待在那邊,偶爾會回到往日教會這邊休息一番。
慶典的內容包括表演、演講等等,是十分漫長的。西列斯慢慢感到了一點無聊,寧愿這個時候與琴多一起消磨時光,也不愿在寒風中等待著新年的降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