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多幾乎立刻明白過來∶"您的意思是,有人在利用這個金盞杯暗示我們什么"
"是的。應該說,雙重暗示。金盞杯或許就隱藏了一個秘密,而扔掉金盞杯這個行動本身,同樣在暗示我們一些事情。''
"也就是,有人在幫助我們"琴多說,"那伙幕后黑手,他們內部存在著分裂嗎"
西列斯點了點頭,他補充說∶"只是一個推測。"
這個猜測在他們發現布魯爾達羅的尸體的時候就已經出現。因為有人干凈利落地一刀斃命,讓布魯爾毫無痛苦地死去但是,也同樣有人在布魯爾死后虐待了他的尸體。
"您的推測向來都會成真。"琴多低聲嘀咕著,當然,我這可不是在說您是先知。"
西列斯∶""
他懷疑地瞧了瞧琴多。
琴多笑了起來。他總有點閑不下來,這會兒又偷偷握住了西列斯的手,把玩著那漂亮纖長的手指。他說∶"我只是為您的智慧感到心動。"
他們談話間,喬恩也與其他酒客們聊完回來了。他一瞧見琴多懶洋洋地賴在西列斯身上的模樣,便不由得微微一怔。
當然,這位看似年輕的偵探先生仿佛早已經見識過大風大浪,絲毫沒被這兩個男人的互動驚到。
他只是稍微停了停腳步,就若無其事地坐到了他們的對面,并且笑瞇瞇地說∶"兩位,我可是獲得了不錯的收獲。"
西列斯反過來捏了捏琴多的手指,讓這家伙坐坐好。琴多只能無奈地嘆了一口氣,把身體坐直了,盡管他仍舊握著西列斯的手。
西列斯仍舊平靜地問∶"有什么新的消息嗎"
喬恩說∶"有一個酒客,是過來借酒消愁。他的孩子之前在西城的達爾文醫院住院治療,但是僅僅只是幾天過去,原本還能與人對話的孩子就突然不治身亡。
"他說,這事兒給了他巨大的打擊。他和他的妻子張羅完孩子的葬禮之后,就徹底陷入了頹廢之中。而據他所知,這種事情在過去一段時間,發生了不少次。"
西列斯不由得皺了皺眉,問∶"那發生在什么時候"
"大概就是過去十幾二十天里發生的事情。"喬恩說,"那個男人說,他的孩子沒能熬過新年。"
"你有問他,他的孩子具體生了什么病嗎"
"這倒不太清楚。"喬恩說,"那男人已經喝得不省人事了。
說著,他指了指不遠處。那男人就趴在柜臺上,一邊喝酒一邊流淚,周圍人偶爾都會朝他投去了然而同情的一瞥。
西列斯默然了片刻。
隔了會兒,他低聲說∶"所以,西城達爾文醫院的行徑正在逐漸變得瘋狂起來。是什么刺激了他們"
當他這么說的時候,他的心中其實浮現出了一個可能的猜測諾娜曾經在夢中對他說,那些醫生說其他地方已經擁有了"圣子",而他們這里卻沒有。
他們正在制造"圣子"嗎
"很難說達爾文醫院究竟在想什么。"喬恩聳了聳肩,"或許只是因為,冬季漫長而寒冷,病患眾多,所以他們需要將一些不怎么重要的病患清理出去。"
"以死亡的方式"
喬恩以一種非常隨意的語氣說∶"達爾文醫院的建立,本質上不過是那群貴族老爺們在賺錢的時候,想要同時享受一下慈善的名聲罷了。
"這家醫院看病的價格比其他醫院貴得多,卻因為有大人物在背后站臺,而反過來受到普通民眾的信任。而您覺得,實際情況真的如此嗎"
西列斯心想,實際情況說不定比喬恩想的還要殘酷得多
僅僅只是為了賺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