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由得嘆了一口氣。
喬恩認為自己的說法得到了西列斯的贊同,便點了點頭∶"看起來,您也認可我的想法。您實際去過達爾文醫院嗎"
"我去過東城的那家。"西列斯說。
"您有察覺出什么問題嗎"
西列斯搖了搖頭。
琴多在一旁說∶"如果去到醫院里面就可以解決這一切,那么事情就簡單多了。
"普拉亞先生說的沒錯。"喬恩贊同這種說法,"真正的罪惡,必定發生在醫院之外。或許我應該去向我的同僚打聽一下達爾文醫院的幕后投資者,也或"
喬恩陷入了沉思。
片刻之后,他突然回過神,歉意地笑了笑,便說∶"時間不早了,或許我們可以換個地方談談去我家瞧瞧那金盞杯,聊聊那個案子,怎么樣"
喬恩的家位于東城,大概在東城的西南面,是坎拉河沿岸的一排公寓中的一層。喬恩說他將對門的兩套公寓買了下來,然后打通,重新裝修,形成了一個大套間。
"我有許多資料需要存放。"喬恩解釋說,"所以需要更大面積的儲物空間。"
這種說法顯得無可挑剔,并且也十分符合喬恩的偵探職業。兩邊打通的寬大房間里,也的確正如喬恩所說,滿是木制的柜子、抽屜以及快要溢出來的紙張資料。
這里并沒有存放太多喬恩自己的生活用品。看起來,喬恩似乎更將這個房子當做工作室,而非日常休息生活的地方。
喬恩從其中一個柜子里,拿出了那個刻著金盞花的搪瓷杯子,遞給了西列斯。
今天早上出門之前,由于將要前往康斯特國立銀行查看那些達羅家族的資料,西列斯認為其中說不定會藏著一些危險的東西,所以謹慎地服用了魔藥并且佩戴了沉靜的心的胸針。
現在,他也順勢戴起阿卡瑪拉的眼鏡架,然后走到窗邊,靜靜地查看著這個杯子。
白色的杯身、燦金顏色的花朵、略有磨損的把手。那花朵實際上是一整束花,有綻放的也有未曾綻放的,擠擠挨挨地湊在一塊,顯得格外繁盛與燦爛,的確稱得上"太陽的新娘"這樣的美譽。
這看起來像是一個曾經被頻繁使用的杯子,從其使用痕跡來看。但是,它又被遺棄在垃圾桶里,與長長的假發共同被冷落,直到被附近的仆人撿回家,直到被一名偵探發現。
"那頂假發也在您這兒嗎"西列斯問。
喬恩點了點頭,然后在一大堆亂七八糟的東西里面翻找起來。他歉意地說∶"我得找找。總和其他的東西混在了一起在這兒"
他將那頂假發拿了起來。那是一頂大約長至腰臀的假發,整體呈現棕色,顯得糟糟的,好似完全不被主人上心打理。
喬恩說∶"我檢到這假發的時候,它就是這副模樣。也不知道這樣凌亂的假發有誰會愿意使用。"
西列斯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從他的視角來看,這兩樣東西并沒有呈現什么特殊的樣子,就是平平無奇的杯子與假發。不過,這反而顯得更加離奇了。
"所以,您是怎么發現這兩樣東西的"西列斯問。
喬恩想了想,說∶"您也知道那個偵探俱樂部的存在。當時我們聽聞了這事兒,就一同去了。我們到的時候,警方,還有歷史學會的那批人都已經離開了。
"我們就在附近搜查了一下。然后我注意到了那個垃圾桶,認為兇手說不定會在垃圾桶里留下一些什么痕跡,于是就去看了看,結果真的找到了什么。"
他這么說著,然后聳了聳肩,說∶"十分幸運,不是嗎"
西列斯瞇了瞇眼睛。
幸運
但是,警方和第二走廊的調查報告中,卻都沒有提到垃圾桶。喬恩究竟是怎么注意到垃圾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