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好,教授。"
阿斯頓女士在表彰儀式的會議廳里找到了西列斯。
西列斯正站在窗邊,琢磨著為什么能從這個房間望見阿瑟頓中央廣場。歷史學會的門后空間是一個不可思議的地方,而他目前為止所知道的全部知識中,都沒有能夠解釋這個地方的理論。
阿斯頓女士的問候讓西列斯回過神。他微微笑了一下,說∶"下午好,阿斯頓女士。"
即便成了研究部的主管,伯妮塔阿斯頓也更加習慣別人稱呼她為"阿斯頓女士",而非"主管"。她也的確為研究部帶來了新的風氣。
無論如何,西列斯的復現自我儀式,加上阿斯頓女士的靈魂強度測量,都讓研究部的研究員們變得理智、冷靜了一點。
一些過于瘋狂、偏激的課題也被取消了,西列斯對此有所耳聞。他認為這可以說是一件好事。
復現自我儀式更是在阿斯頓女士的大力推廣之下,已經風靡歷史學會,乃至于整個拉米法城的啟示者之中。往日教會恐怕也在這個儀式的推廣過程中出了力。
對于西列斯來說,他的生活倒沒有受到什么影響,無非就是在歷史學會的時候,偶爾會遇到一些心存感激的啟示者直白地表達謝意。
應該說,盡管復現自我儀式的推廣已經如火如茶,但是這個儀式的發明者本人卻是意外的低調。不少啟示者即便知道西列斯諾埃爾這個名字,卻也從未真的見到過他本人。
"得先提前恭喜你,教授。"阿斯頓女士說,"復現自我的儀式為您贏得了這份榮耀。"
"我十分高興我能幫到那些啟示者。"西列斯說,"當我剛剛踏上啟示者的道路的時候,我就遇到過類似的危險。我希望人們能在更為安全的情況下掌握這份力量。"
"我與您的看法是相同的。"阿斯頓女士說。
他們望向會議廳里的其他人們。在此刻西列斯的視角中,這些人的身上都帶著同一種奇妙的藍色光輝,那是啟示者的身份象征。
盡管這些人在外界可能身份各異,可能是商人、學生、工人、貴族、官員,但是在這兒,他們僅僅只是擁有同樣一個身份∶啟示者。
西列斯晃了晃神,片刻之后,他說∶"我想,至少人們的確在用這份力量做點什么。
阿斯頓女士同樣點了點頭,她說∶"力量可能帶來災難,也可能帶來幫助。"她頓了頓,然后轉移了話題,"您最近的課題進展怎么樣"
她說的自然是封印物的課題。
西列斯說∶"并沒有什么進展。
"此前您曾經說想要與封印物進行溝通,"阿斯頓女士說,"在這一點上沒有什么新的發現嗎"
"我認為封印物缺失了某種要素。"西列斯斟酌著用詞,"這種要素是與其溝通的基礎。但是,我不知道如何補充這種要素。"
要素。"阿斯頓女士低聲喃喃,"我仍舊記得您提出的三要素理論,即便歷史學會中的人們都對此視而不見。"
西列斯微微一證。
阿斯頓女士更為坦誠地問∶"您認為封印物缺失了什么要素"
"意志。"西列斯也同樣坦誠地回答。
阿斯頓女士想了片刻,不由得莞爾∶"要讓那些物品擁有''意志'',還真是一件難事。''
西列斯也無奈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