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來,他穿越到費希爾世界的事情,似乎就與安緹納姆和骰子同時有關。骰子直接承認了這一點,而安緹納姆似乎也始終默認這一點,甚至讓往日教會暗中關照一下西列斯。
二來,骰子本身似乎沒有直接"使用"命運的力量的辦法。它只是力量本身,是十分被動的。直以來,是西列斯進行判定,或者在命運駛到某個拐角的時候,骰子才會突然出現。
在西列斯嘗試對封印物進行判定之前,骰子甚至無法主動和西列斯進行通常意義上的溝通。
基于這兩個前提,骰子與安緹納姆可能存在某種關聯就顯得十分有可能。
或許,是骰子暗中給安緹納姆傳遞了某個消息,或者安緹納姆一直關注著骰子的動態,因此可以在無形之中給予了格羅夫納"啟示",讓他注意到那支短笛,從而讓這東西來到西列斯身邊
邏輯通暢,但是十分奇幻。
不過這世界本來就很奇幻。西列斯心想。
這支短笛的出現意味著西列斯又可以與骰子進行對話。他還得抽空閱讀一下那些資料。此外,他也考慮在夢中與加蘭進行一次對話。
西列斯微不可查地嘆了一口氣。
今天下午琴多也沒出現在海沃德街這邊。他快被學生們的論文逼瘋了。一個堪薩斯人現在正研究著康斯特的語言語法和文學往事,這很能體現出琴多普拉亞助教對于西列斯諾埃爾教授的愛。
掛在西列斯脖子上的李加迪亞護身符可以作證。
這個下午,西列斯原本打算整理一下第三學期的教案,不過既然格羅夫納寄送了這些東西過來,他就斟酌了一下,然后首先對那支短笛進行了一次判定。
不出所料,意志為0的封印物短笛很快擁有了命運骰子作為靈魂。
"下午好,骰子。"
"下午好,守密人。我喜歡這個軀體,就是有點長,您能明白我的意思嗎我本身可是個方方正正的東西。"短笛說,它挪動了一下自己短笛身軀。
短笛的音色向來比較高,配上骰子那絮絮叨叨的話語,讓西列斯已經感到了些微的頭痛。
不過他明智地沒有和骰子探討這個問題。
他只是問∶"這支短笛能讓你待多久"
"如果我省著點用,一次用個十幾二十分鐘,那么或許能用上不少的時間。"短笛說,"當然,實際上這也說不好,總得看實際情況。不同的時間、不同的地點,不同的情況,全都會不一樣。"
西列斯緩慢地點了點頭。
短笛轉而說∶"您這一次想與我對話,肯定是有什么事情要問吧"
"是的。"西列斯稍一猶豫,隨后就坦誠地說,"我想知道,你是否和安緹納姆有什么關聯"
"哦"短笛像是受了什么驚嚇,猛地發出一聲極為響亮的哨音,它連忙咳嗽兩聲,"對不起對不起,這軀體讓我不怎么習慣。
"我是說,我很抱歉網剛發出了那么尖銳的聲音,我自己都嚇到了。這可不是什么好事情。明明我只是一個會咕嚕嚕轉的骰子罷了。
"至于呃,至于您的問題我得說某種程度上,您說得對。"
西列斯微微一怔,不由得說∶"某種程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