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揚有些驚訝地聽見這個名字,他下意識抬眸望了望騎士團中的其中一名年輕人,然后點了點頭,說∶"是的。他是個優秀的年輕人。怎么了"
西列斯說∶"我認識他的弟弟達雷爾霍布斯,我們有著不錯的交情。"
班揚騎土長了然地點了點頭,他微笑著說∶"我明白您的意思了,教授。我會幫勞埃德留意一下合適的職位的。說起來,他也已經在我的騎士團中訓練許久,是時候獨立完成一些工作了。"
"他的能力如何"
"的確是個不錯的年輕人。"班揚真誠地說,"您可以放心。"
西列斯也稍微松了一口氣。即便他有意為同伴的家人一些幫助,但這種幫助也不可能于偏頗。他希望那對于勞埃德霍布斯來說,只是一次出乎意料但的確有理有據的幸運。
他向班揚道謝。
班揚微笑著示意他不必這么客氣。隨后,他們與彼此告別,各自前往自己的房間。拉米法大學與往日教會了一大筆的資金用以這次學術訪問,因此他們都得到了一個單人間。
因此,西列斯可以很自然地去到琴多的房間,而不是像在火車上那樣,仍舊規規矩矩地和洛倫佐睡在一個車廂。
不過他還是在自己的房間里點燃壁爐,隨后洗了個澡。雖然這還是上午,但畢竟在火車上呆了兩天多,略有潔癖的西列斯已經有點受不了了。
不久,他穿上浴袍,在暖融晶的房間里擦著自己的頭發。門外傳來敲門聲,是琴多。他問∶"您在嗎"
"我在。"西列斯說,他以為琴多有什么急事,就直接走過去給琴多開門。
"有一些同列車的旅客也住在這兒,他們說晚上要舉辦一場慶祝宴會"說著,琴多就猛地停了下來,他的目光就定格在西列斯的身上。
西列斯剛剛洗完澡,只穿了一件浴袍。他的頭發還是濕淋淋的,水珠從他的發梢落下來,然后劃過他的臉頰、脖頸、鎖骨,在白皙的皮膚上留下一道水痕,最終消失在衣襟掩住的地方。
他的衣著打扮向來妥帖,意思是總將自己裹在修身的深色西裝中,體面又正經,格外內斂沉穩,幾乎拒人于千里之外。這可是琴多第一次見他穿成這樣出現。
即便之前在黑爾斯之家的時候,他見過西列斯網網剛洗完澡的樣子,但那也是穿好衣服的模樣,而不是現在這樣只是穿著浴袍,以及那撲面而來的熱騰騰的水汽
琴多下意識咽了咽口水,感覺自己的目光都不知道往哪兒放了。
西列斯同樣怔了一下,之后才反應過來,似笑非笑地望著琴多。
而琴多耳根通紅,盡管他的膚色略深。這膚色遮掩了他臉頰的熱度,讓他即便窘迫,也不太讓人看得出來。
不過西列斯當然能從琴多的目光中看出名堂。
隔了片刻,琴多咳了一聲,說∶"您、您先進去。走廊上還是很冷,別凍到了。"
"當然。"西列斯說,他往后退了兩步,讓琴多走進房間,隨后伸手關上了房門。
"我來就是跟您說,他們似乎打算在晚上的時候舉辦次宴會。貝拉教授大概是看他們在火車上熬得難受,就也同意了。所以,您晚上不如也去轉轉可以放松一下。"
西列斯隨手又拿起了毛巾,擦著頭發,他說∶"我知道了,我們可以一起去瞧瞧。
琴多也點著頭,他若無其事地靠著沙發,隔了一會兒,突然嘆了一口氣。他說∶"好吧,好吧您可憐可憐我。"
西列斯停下擦頭發的舉動,抬眸望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