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二是仍舊信仰安緹納姆,但與教會的其他主教、教士鬧翻,成為異端,并且走上一條同樣孤獨偏執的道路。
其三則是與教會中的其他人保持立場一致對外,共同對抗邪神。如果不考慮散子的判定在關鍵時刻大失敗的可能性,那么這條道路上,獲得好結局的可能性是最高的。
不過,仍舊是那個問題,西列斯實際上不太清楚,跑團劇本中的"邪神"在現實世界中指的是什么。或許是陰影不過這個問題恐怕很難得到確認,除非他問骰子或者安緹納姆。
總之,在這一刻,跑團的最后一個角色終于姍姍來遲,并且,出現得恰到好處。
在真實的世界中,伊麗莎白霍西爾最終的選擇,恐怕沒有那么簡單,也受到更多因素的制衡比如,如果她得知切斯特的存在,她的想法是否會發生改變
當然,這個問題的答案或許終將握在切斯特的手上。
西列斯的目光望向了身旁的切斯特。而醫生始終保持著沉默。
隔了一會兒,切斯特突然用力地閉了閉眼睛。他說∶"我會和她見上一面。"
西列斯和班揚都在無形之中松了一口氣。
切斯特說∶"七年之前,我做出了一個錯誤的選擇也或許沒那么錯,但那個選擇的確折磨了這么久。而現在,我不想再因為恐懼、害怕、遲疑,錯過另外一個選擇。
"那是我存在于這個世界的親人,而我從未見過我的父母,或者其他親人。我總該無論如何我總該,與她見一面。不論結局是好是壞。
"如果錯過了這一次的機會,那么,我可能會后悔終生。"
他喃喃自語。
他是一名醫生。現在,他要以面對病人的傷口那般的冷靜與坦然,面對自己的傷口。他的身世、他的血脈、他的家庭。他無可逃避的家族往事。
西列斯保持著沉默。他意識到,發生在七年之前的事情,以及半年前發生在無燼之地的事情,從根本上讓切斯特意識到,逃避與沉默,絕對不是解決問題的辦法。
這讓人感到一絲嘆息,但終究是一件好事。
班揚笑著點了點頭,說∶"這當然可以醫生,我們會提前通知伊麗莎白主教的。"
切斯特點了點頭。做出這個決定之后,他反而松了一口氣。他想了一會兒,同樣露出了些許的笑意,他說∶"我開始期待與這位伊麗莎白女士的見面了。"
"我也從未見過這位主教。"班揚說,"不過,我聽格羅夫納也就是康斯特公國這邊的大主教提及過這位女士,聽說她是一個十分外向、開朗健談的女士。"
這么說著,班揚下意識打量了一下切斯特,然后說∶"與醫生你也有幾分相似之處。
切斯特一怔,隨后也笑了起來。
西列斯真誠地恭喜著切斯特。不僅僅是為醫生找到家人,同時也是為醫生徹底走出過去的陰霾。
當然,如果能夠找到切斯特的母親,那就再好不過。但是,那恐怕是一個大難題。
切斯特很快也問起了自己母親的事情。
班揚十分坦誠,同時也十分頭疼地說∶"我們找不到約瑟芬女士的下落。她沒有在康斯特待多久。我們也是在你的戶籍登記信息上看見這個名字,才意識到你就是約瑟芬女士留下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