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到了,山里飄起了雪花。
給山巔樹冠,覆蓋了一層薄薄的素白。
風吹雪花飛舞,飄飄悠悠的落到山腳下,落到陶樂樂攤開的小手上。
她站在大廳邊緣,那是由竹片搭的大蓋子,蓋在主臥與其它屋子之上。
“冷嗎?”山崎伸手。
“不冷!”陶樂樂調皮的灑水。
山崎伸手擋住臉,沾上了化開的雪水。
作勢要抓,陶樂樂尖叫著跑了,活潑快樂。
“汪……”旺仔搖著尾巴去追。
張氏抬頭看了一眼,笑瞇瞇的繼續做鞋子。
山崎去給爐子加上柴火,上面燒著水,用來喝水泡腳。
溫暖的家,溫馨的情,感覺很好。
雜亂的腳步聲,打破了融洽的氣氛。
山崎出去,發現竟然是陶松,還有陶柏。
“我們有什么好談的?”
陶柏說道:“是我的意思。”
“你想化解恩怨?”
“我知道恩怨化解不了,只是做我該做的事情。”
“好,你比你爹強,沒白去青峰山。”
“說實話,我不喜歡那邊,那是另一個世界,但不得不承認,那是令人向往的世界。”
“所以呢?”
“我給你送點東西,恩怨你留著,將來你要怨恨難消,你再來找我。”
“知道了。”
“我提醒你,我們已經不是一個世界,我是懶得理你。”
“明白,你的意思是,我將來高攀不起。”
“差不多。”
“東西我收了。”
“那我們就不進門了,告辭!”
“慢走。”
山崎把東西提走了,八種禮盒。
“兒啊,是誰?”
“陶松和他兒子陶柏。”
“他們是來道歉的?”
“差不多,不過不用理會。”
“那好吧,我兒你自己掂量。”
“娘,你不用擔心,快回去吧,外面風大。”
……
另一邊。
陶松忍不住抱怨,“兒子,你管那小子干什么,你跟他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陶柏說道:“爹,正因為如此,我才不想欠他的情。”
“欠什么情,不要胡說。”
“爹,你就不要心痛那些小錢了,練武需要心念通達,不是矢口否認就能越過去的。”
“好好好,你說了算。”
“爹,很多事情你不明白,你要明白,也不會想著送我去青峰山了。”
“胡說!青峰山還有錯了?”
“寧為牛頭,不為鳳尾,我在青峰山還有的爬。”
陶松嘆道:“兒啊,你說的這些我懂,只是我們無權無勢,去任何地方都一樣。”
“其實,在村里挺好。”陶柏說道,“不過事已如此,我也只能努力走了。”
“唉,兒啊,苦了你。”
“一個家族,總有人吃苦,才會出人頭地,光耀門楣。”
陶松點頭,“說的對,只是吃苦也要看怎么吃,我這輩子吃的都是無用的苦。”
陶柏說道:“爹,這是你給我搶來的機緣,我會努力守著。”
……
天氣越來越冷,張氏的心也越來越焦慮,因為丈夫陶立要回來的時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