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具體哪一天,還需要看天氣。
山崎帶著一車豆腐去城里賣,沒賣多少錢,不過足夠買肉包子了。
一大堆肉包子,讓陶樂樂看得拍手。
蒸上鍋,沒吃上呢,有腳步聲,是一個人。
山崎出去一看,正是陶垣的父親陶立,他在門口發呆,顯然是認不出家了。
“爹!娘,是爹回來了。”
“啊?垣兒?這……”
“立哥!”張氏跑了出來。
“娘子你慢點。”陶立嚇了一跳。
“爹爹,爹爹……”陶樂樂出來湊熱鬧。
“樂樂?我的天!”陶立冒汗了,大冬天的。
怎么也想不到,女兒長這么,呃,壯實。
幸好兒子沒怎么變,要不然懷疑走錯家門了。
這院子,這豬,這馬騾,這些雞,他家哪有這么富?
迎男主人回家,烤著火,吃著大肉包,喝著熱乎乎的酒,這就是愜意。
陶立聽說這是兒子抓蟋蟀賣錢所得,目瞪口呆。
二百八十兩,他六年不吃不喝也就這工錢。
與妻子聊到下午,兒子去做飯。
晚飯是白米飯,配四菜一湯。
一碗炸蘿卜圓子,一盤果漿式糖醋藕,一碟炒豆芽,一大碗堆得高高的紅燒兔肉,一罐豆腐蛇羹湯。
做的相當美味,肉也相當多,只是看著就相當盡興,更不用說吃了。
“家里平常也吃這些嗎?”
張氏笑道:“肉沒有這個多,蔬菜盡量變著花樣來,湯一般是魚湯。”
陶立點頭,“家里確實富裕了。”
“這算什么,你女兒天天一碗甜的糯米蓮子羹,放酒樓的話一天吃一兩銀子。”
“怪不得長這么壯實,都是錢堆出來的。”
“過幾天把豬弄了,如今養得有五六百斤,足夠我們家吃上一年的。”
“嗯,紅燒肉吃到飽。”
張氏猶豫道:“話說,你要不就別走了,家里缺人手,如果你在家,可以開五畝地,打的糧食夠你吃了。”
“我是有契約的,就算要走,也要有人頂替。”
“人有的是,你只是需要一個借口,可以說兒子要結婚。”
陶立樂了,“有人來說親了?”
“是的,但只是問問。”
“那也挺好,嗯,我那邊也許有人……”
“別,媒婆這邊好歹知根知底,你那邊除非是附近的,否則還是不要答應人家。”
“我知道,他是城里人,有個祖宅,老婆在家養雞養鴨。”
“城里人不會嫁我們的,反而會讓垣兒過去,雖然說不是上門女婿,但也差不多。”
陶立投降了,“好吧,當我沒說。”
山崎說道:“那個,如果沒有人選,又非要結婚的話,就找流民吧,他們明年還會過來。”
“怎么會?”
“他們走的早了,說明雨沒下透,明年肯定還會發水,如果不夠大,那么后年仍然會。”
“我的天。”張氏捂住嘴。
……
氣氛被破壞了,沒有再說話。
吃完飯,陶立想和兒子說說話,卻發現兒子忙個不停。
一直到睡覺,也沒有找到機會。
第二天早上,繼續吃肉包子,配上豆花。
忙碌到天亮,與兒子進城賣雞,不過聊了一路也只是聊家常。
而賣雞送精飼料,保證雞肥到過年。
這一手,刺激得大家搶購。
二三兩一只,幾十只二三斤的雞,很快就賣完了。
得錢就回去了,換兒子看家,他與張氏購物。
知道這是給他與張氏獨處,不由感慨兒子確實長大了。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