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那沒找人,看看嗎?
按照我姐的人脈,應該認識不少大師吧。"
這次,蘇志新沒說,凌華芊說了。
"哎,找了,咋沒找呢。
第一時間,我就把自己認識的,通過朋友認識的。
甚至不認識有點名氣的,省內的,省外的。
只要花錢能請來的,全都找了一遍。
一共來了二十多波,招待費就花了好幾十個。
可惜,全都不靈啊。
有一些,連房門都進不去。
有一些,進了房門說整不了。
還有一些,進了房門啥也沒看出來。
錢沒少花,事一點也沒整明白。
如果我自己能擺平,也不會想到你。
老弟,你是干大事的人。
這點雞毛蒜皮的小事,跟你開口我都不好意思。
可是,你算是我,能夠接觸到的,天花板了。
如果你不方便,也沒事。
我就給他截肢,買一副拐也沒多少錢。
大不了坐輪椅唄,又不是養不起他。
怕就怕,截肢也沒完,那就抓瞎了。"
蔡根覺得,凌華芊真的很難得。
看問題的角度,永遠都是這么大氣,還有實際。
商海沉浮真多年,夠狠,還捨得。
只抓主要矛盾,思路確實超凡。
"截肢的事,先不急。
我覺得,還沒到那個份上。
把地址和鑰匙給我。
我去看看,怎么個情況。"
蔡根剛做出決定,就遭到了喳喳的反對。
"蔡叔,不行啊。"
"為什么?"
"等一會唄,烤了十七波肉。
我就搶到兩塊,吃飽了再去唄。"
沒屁個冷嗓子,蔡根直接無視了。
不過,也沒有立馬出發。
畢竟還有那么多食材,剩菜是不可能剩菜的。
在安心便當,只有吃光,沒有吃飽。
蘇志新對蔡根的了解,是從凌華芊那間接獲得。
但是處於夫妻之間的默契,也比較有深沉。
主要是被那三根無形的線,勒得太痛苦了。
抓到一根救命稻草,怎么會鬆手。
看到蔡根接活了,直接從夾包里,掏出了個文件袋。
遞給了蔡根。
蔡根不明所以,沒有接,雙手交叉抱膀。
"啥意思啊,姐夫。"
凌華芊看蔡根沒接,搶過來,賽到小孫懷里了。
小孫本來在拿筷子沾辣根,一舔一呲牙,找刺激。
突然懷里多了個文件袋,也有點蒙圈。
文件袋不重,沒有金條或者現金。
即使有現金,也沒多少。
小孫隨性就打開了文件袋,倒在了桌子上。
紅色的房本,供暖本,物業收據,電卡。
還有一大串鑰匙。
"不是,給我一把鑰匙就行,不用這么多東西。"
蔡根不覺得,有必要帶著房產證去降妖除魔。
難道是為了表明身份嗎?
"老弟,感謝的片湯話,我就不多說了。
我一輩子務實,不愿意玩虛的。
人保住就行,其他的我都不在乎。
你什么時候時間方便,隨時去過戶。
你要是不同意。
今天這個事,就當我沒說。
他該截肢就截肢,我該守寡就守寡。"
凌華芊說的輕描淡寫,好像是一件不重要的事。
但是,蔡根也在她的語氣里。
感受到了不容動搖的堅持。
出手直擊要害,確實穩準狠。
只是單純求人幫忙,幫到什么程度,沒譜。
但是,利益深度綁定就不一樣了。
這就算是上了保險了。
反正以后,那是你蔡根的房子。
解決好了,順帶著蘇志新也保住了。
解決不好,房子留著,也沒有用了。
蔡根沒有任何推辭,也沒客氣,收下了房本。
"姐,你和姐夫,回去等信吧。"
事就這么定下來了,都是痛快人。
凌華芊和蘇志新起身就走了,沒有多說一句廢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