蓋吳不知道何時擠了過來,此時正興高采烈地對邀雨道,“自然是云道長贏了”
邀雨驚訝地問蓋吳,“你一直聽著沒有睡”
蓋吳點頭,“道長思辨絕妙,我怎么可能睡得著”
“真是個厲害的小子。”邀雨忍不住夸贊蓋吳道。
這結果雖然在邀雨的意料之中,卻依舊讓她很高興。她再看四周,留下來的西秦人都還睡著呢,沒有人看見,那豈不是白贏了
邀雨立刻提起內力,高喊道,“云道長贏了云道長辯難贏了”
這一聲可真是響亮,震得蓋吳捂著耳朵,一股跌到了地上。
西秦人被邀雨的喊聲吵醒,揉著眼睛起時,正好瞧見云道生恭敬地抱拳道,“承讓了。”
眾人皆是一臉的不可置信,贏了真的贏了炳靈寺一院的僧侶,居然讓一個道士給贏了
佛教的地位第一次在西秦產生了動搖。
住持方丈面色灰敗道,“云道長熟讀經書,又博聞強記。老衲佩服。不知道長可愿往祁連山一趟老衲的師兄是祁連山腳下馬蹄寺的主持。老衲愿書信一封,為你引薦。”
云道生所料沒錯。這些和尚一旦輸了,是絕不會善罷甘休的。
他笑著謝道,“如此便有勞方丈大師,替我引薦了。”
邀雨聞言一愣,祁連山那不是在北涼“祁連”是匈奴語“天”的意思,所以南邊兒的漢人都稱它為“天山”。
“咱們這就離開西秦了”邀雨小聲對云道生嘟囔道。
云道生點頭,“西秦佛教雖盛,卻依舊不及北涼。這里地位高的僧侶,不少都是從北涼遷徙而來的。”
邀雨好奇道,“西秦和北涼不是在打仗嗎咱們就這么過去”
云道生笑道,“這兩國之所以打仗,主要是為了爭奪人口充作奴隸。若是我們自己去,肯定是不行的。但是有炳靈寺方丈的書信在,就不一樣了。”
邀雨覺得,云道生一定是故意在坐夏節跑到炳靈寺來找晦氣的。為的就是這方丈的引薦信。
她忽然意識到了什么,又往云道生邊湊了湊,壓低了聲音問,“難不成西秦國運不久了”
云道生笑著沒答,等于是默認了邀雨的猜測。
邀雨早就知道師父他們幾代的卜算人,冒著天譴,卜算各國的國運。小師叔寇謙之之所以選擇北魏作為天師道的根基,也是因為早就算到大魏會一統北方。
眼見云道生對西秦似乎不愿多花時間,就連辯難都多一天都不等的架勢,邀雨就才道,這西秦國怕是氣數將盡。
聯想到那位只會耍狠的太子,西秦會亡國,邀雨也不覺得驚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