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又閑聊了幾句,嬴風才伸著懶腰從房頂翻下來,抱怨道“謝惠連這小子,折騰了一晚上不睡,鬧得我也休息不了。”
嬴風看了一眼院子里,見只有檀邀雨、云道生和墨曜在,就猜到子墨跟著謝惠連出門了。
他立刻就來了精神,貼到邀雨身邊問道“咱們今日去做什么少了子墨那個沒情趣的,咱們正好去玩耍玩耍。”
檀邀雨卻像是沒感覺到嬴風貼她這么近似的,對墨曜吩咐道“去把東西給師兄取來。”
墨曜應了聲“喏”,返身進到謝惠連的屋內,不一會兒就取了卷竹簡出來交到贏風手上。
邀雨對竹簡抬了下眼,“這是謝表哥自己寫的詩冊,你尋個法子,將它傳唱開來。”
嬴風一臉不敢置信,“你要我去賣唱”
“不是賣,是免費唱。”檀邀雨理所當然道“你昨日不是問我,看不出你這張臉的好處嗎我想了想,你這臉不善加利用的確是可惜了。去吧,若是沒法讓這些詩歌變得人盡皆知,你也就不要再到我面前夸口你有多人見人愛了。”
謝惠連從沒這么狼狽過。仗著自己學過些拳腳的底子,一路從家跑到書塾。到了門口發巾早歪了,渾身也被汗濕透了。倒是臉上因為一路跑來透出一抹紅暈,看著比平日健康不少。
謝惠連邊念叨著“幸好沒遲到”,邊整理了衣冠,也顧不上擦汗了,急匆匆就進入書塾。
做到自己的案桌前,將簡架擺好,謝惠連才恍然發現,自己竟忘了帶書箱眼見夫子已經入內,再想起身已經來不及了。
老夫子目光一掃,便瞧出了謝惠連的異樣,也不多話,直接提起戒尺走到謝惠連面前。
“你的書箱呢”
謝惠連忙起身,低頭吶吶道“回稟先生,學生出門時太過慌張,忘記帶了。”
“伸手”
謝惠連閉了閉眼,認命般將左手伸了過去。咬牙挨了五戒尺。
先生又道“念你初犯,平日又品行良好。今日之小懲大戒。若再如此,便不是五戒尺就能了事的。”
先生說完走回自己的案桌后開始之乎者也地授課。謝惠連則木頭人似的坐著,有些無所適從。別人都拿著竹簡跟著夫子念書,只有他的案桌前面空蕩蕩,顯得十分突兀。
周圍有幾個早就瞧不上謝惠連古板的謝家子弟,此時都借著竹簡遮掩,恥笑他,“怎么,謝小夫子今日沒帶書反正你也用不著,你不是過目不忘嗎”
謝惠連的臉瞬間漲得通紅這都是檀邀雨的錯若不是她莫名其妙地跑來,自己怎么會落得被這幾個不學無術的人嘲笑的地步
得把她趕走謝惠連此時突然想到兩人的賭約,便更加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