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邀雨松了口氣,“不是舅父直接做的就好。屬官私下借糧,他最多是失察之罪,丟個官還不算大事。”
嬴風卻不樂觀,“沒那么簡單,謝方明這事兒透著蹊蹺。他自己雖然說自己并不知情,可他的屬官卻咬定他是知道的。如今彭城王強勢,又急于立功,最怕是不會細查,直接將謝方明定罪。”
檀邀雨氣道“故意潑臟水誰會這么做難不成是謝家”
嬴風點頭,“他的屬官也是謝家人,而且跟著謝方明十幾年了。所以這臟水潑到謝方明身上才更讓人信服。我雖然相信謝方明,可是我也沒有實證。”
檀邀雨肅著臉,“舅父倒了,就可以攀誣謝惠連了。估計是有人收到了宗子人選的風聲,所以坐不住了。”
“你打算怎么辦”嬴風問道“這事兒我最多能幫你押到中秋。到時這幾個犯人就都得移交給彭城王過審了。”
還不等檀邀雨回答,謝惠連就跌跌撞撞地推門沖進屋來,他臉色慘白,神色驚慌地問道“我繼母剛剛上山來尋我,說是我爹被抓了。牽扯進了貪墨賑災糧的案子里,可是真的”
檀邀雨和嬴風沉默地看著他,看得謝惠連一屁股跌坐在地。
他頹喪地耷拉著肩膀,似乎難以接受這個事實,隨后又猛地撲到邀雨的案桌上,焦急道“我爹是不可能趟這渾水的朝廷要嚴查的事兒他早就知道,怎么可能在這個節骨眼兒上摻和進去我知道我爹,他膽子小,但凡任何與他官途有礙的事兒,他都不會做的他一定是被陷害的”
嬴風拍了拍謝惠連的肩膀,安慰道“我們知道謝大人是被冤枉的。雖然費了些功夫,但是我們已經查到是他的屬官陷害他。只是我們現在沒有切實的證據”
“你們早就知道了”謝惠連驚愕地看著嬴風和邀雨。
“邀雨也是剛才知道的。”嬴風道“我是七日前收到的消息。怕你們擔心,所以才沒告訴你們,而是先私下調查了一番。”
謝惠連如同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緊拽著嬴風的胳膊道“我求求你,你既然知道我爹是被冤枉的,求你到皇上面前去為他求求情吧至少保住他一命”
“空口白牙,皇上是不會相信的。”檀邀雨開口道,“嬴風現在身份特殊,若是他去求情,皇上怕是會更加懷疑舅父。”
“那怎么辦”謝惠連的手開始顫抖。
檀邀雨問謝惠連道“舅父對你并沒有多好。你繼母若不是走投無路,也不會求到你頭上。如今你在名義上已經不是他的兒子了。你確定還要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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