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邀雨看到這消息時,沉默良久。雖然心里知道鐘兒跑去柔然不可能只是祈求庇護這么簡單。可當事實真的發生了,她依舊覺得心痛。鐘兒踏上了一條不歸路,他將與拓跋燾不死不休。
但是根據卦史上的推算,拓跋燾是會統一北方的。也就是說鐘兒怕是活不了了。
“這幾日竟沒一件順心的事兒。”檀邀雨將手里的竹片扔到桌上,起身就翻窗出了房間,然后轉身躍上房檐,一眨眼就不見了人影。而守在門口的孟師,還以為邀雨依舊在房中看軍情呢。
子墨已經回行者樓四個月了,從仲夏一直到秋末,始終沒給邀雨傳來只言片語。就連到達后的第一封平安信,也是秦忠志代他寫的。
檀邀雨知道,子墨傷了右手,他一定是覺得自己左手寫的字不好看,所以盡管邀雨寫了不下十封信給他,他都未曾回復過。
“連祝融那種字我都看得下去”檀邀雨嘟囔道,一路避著孟師的人,獨自下了山。
雖說行者樓收徒的事情進展的還算順利,如今已經有十位學子正式在五學館念書了。可宗子宴的事情卻耽擱了下來。
劉義隆不知是不是因病體纏身,缺少安全感。終于決定將長子劉劭的存在公之于眾。
盡管劉劭的生日有些尷尬,這么多年一直是不黑不白地養在宮中,甚至至今都不被袁皇后接受。可劉義隆卻十分疼愛自己這個長子,而且已經下旨,將在立冬時封劉劭為太子,賜居離自己寢殿最近的永福宮。
這種時候,若是邀雨再大肆舉辦謝惠連的宗子宴,就有些同皇太子搶風頭的意思。所以檀邀雨不得不將宗子宴拖延到明年,免得引來不必要的閑言碎語。
只是這么一來,原本打算明年年初就回行者樓的檀邀雨,不得不將歸期也后延。一想到要在自己的死地停留這么久,檀邀雨的心里也難免忐忑不安。
情緒低落之下,檀邀雨就想起了禾依。
自上次送禾依回花船之后,檀邀雨就成了花船上的“常客”。花船上的妓娘們都認得她,知道她無意于旁人,每次都是來都是點一壺酒,然后聽禾依講她從別的客人那兒聽來的天南海北的故事,聽完再看會兒舞,聽會兒琴就走,從不留下過夜。
有女妓因此暗地里笑邀雨不舉。
更多的則是還記著嬴風當日調戲邀雨,送了她十朵金蓮的事兒,都懷疑兩人可能真的關系不一般。甚至還有人用兩人姓氏相同說事兒。說秦十二本來可能不姓秦,是從了秦郎君后,才改的姓。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