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后,大軍將按照計劃一分為二,由荀凌帶五千兵士攻焦尾、茂陵、伊云、松隱、鸞因、尋仙六城,華辛帶四千兵馬攻賀縣、沛泉、閎城、武夏、常歡、鶴舞六城,玩家士兵同樣一分為二,一隊由步驚云領隊,配合荀凌軍隊作戰,一隊由霍云天領隊,配合華辛軍隊作戰。
除盛縣和寧襄縣以外,其他城池的守軍都不多,五千兵馬對付幾百守兵綽綽有余。
既然有更迅速結束戰斗的方法,自然沒必要拖長行程。
當晚,軍隊駐扎在寧襄城外的曠野。
深夜,月朗星稀,除了巡邏的隊伍,士兵們皆躺在帳中呼呼大睡,只待明日養足精神,朝陽升起,便可啟程出發。
而此時,靠近密陽軍營地的草叢里,兩人正一邊小解,一邊閑聊。
左側一人生著長胡子,名叫劉二,語氣暢快道“這兩日殺匈奴可殺了個爽,總算是解了我心中恨意”
旁側的楊水搖搖頭“你那鞭笞之痛可解,我這滅門家仇卻是一輩子也難以忘記,死去的親人回不來,胡賊殺得再多,都難解我心頭之恨。”
劉二低罵了一聲“你一提胡賊,我便想到了我們營中還有個胡狗,這兩日那小子可出盡了風頭,兩次攻城都是他首登城墻,威風得不行。”
“那又如何,憑他一羯胡,拿再多功勞,還能在我們魏國做將軍不成”
劉二呵呵一笑“不錯,是這個道理,不過是個匈奴奴隸所生的雜狗,還以為拿幾次戰功就能做貴人了,真是可笑至極”
說到這,兩人仿佛都被戳中了笑穴,發出幾聲開懷大笑。
直到收拾好褲頭轉過身來,二人臉上的笑容頓時凝滯了。
站在他們面前之人皮白發黃,高鼻深眸,生著一張凜冽桀驁的異族臉孔,赫然是方才他們口中所議論的胡狗邢桑。
二人愣了一瞬,隨即或許是戰場得勝帶來的勇氣,劉二刻意露出嘲笑的表情對身邊人道“瞧,說胡狗胡狗便到了,這狗的耳朵果真是”
話到一半突然中斷
劉二陡然瞪大雙眼,死死盯著掐住自己脖子的羯胡的臉,喉中發出呼吸困難的“嗬嗬”聲響,才剛伸出手試圖自救,便被對方猛地使勁擰斷了脖子。
楊水見此情形,轉身便跑,然而還未等他邁出幾步,就被人在身后用一把匕首抵上了脖子。
刀鋒橫在頸側,楊水不得不示弱求饒,快速道“我方才未說你什么,什么雜狗、“胡賊”都是劉二說的,你放過我,今日之事我便不說出去,如何殺一個劉二已足夠解你怨憤了,我只是笑了幾聲,可什么都未說啊”
一通辯解求饒,脖子上冰涼的觸感非但沒有撤去,反而愈發貼近,楊水甚至感覺到刀刃已劃開了他的脖子,血液正貼著皮膚緩緩下淌。
明白自己已是在劫難逃,他急怒之下索性破口大罵“邢桑,你這胡賊,奴隸生的雜種,今日你殺我二人,步將軍定會將你以軍法處置,軍中誰人皆知你我恩怨,你休想逃得掉”
楊水的罵聲沙啞狠厲,身后羯族青年卻未聽進幾句,腦海中反而浮現起另一道溫和清朗的嗓音。
青年曾同他道,“邢桑,小不忍則亂大謀。”
邢桑倏然皺眉,握緊匕首。
“他人之謀,與我何干”
說罷,他便出手果斷地用匕首劃過了楊水的脖子,溫熱的血液頓時噴涌而出。
沒多久,方才還在罵著各種難聽話語的男人便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