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賢人”黑袍人腦中飛速旋轉,想了半天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藥賢人是什么鬼
“藥圣賢道人”米樺這么一猜測,黑袍人急忙湊近前看,這一看不要緊,竟是有了驚天大發現,他隨即指點道“少主你仔細看,這兩排十個字,雖然模樣不同,但初始一筆和最后一筆都是相同,比如這個人字,不只最后一行是人,第三行,是人字故意右邊一捺畫了個圈,第四行就更離譜了,完全畫了一個八字胡,但總體來看,這五行十個字,都是道人二字”
米樺聽著黑袍人的講解,越看越像,越看越心驚,大呼一聲“那這五行字豈不就是五位得道高人的名號天吶,這小子到底有什么深厚背景,竟然能讓五位高人留下圣諭”
黑袍人也顧及不了那許多,急忙說道“快仔細辨認哪一行是先祖名號。”
“在這兒,第四行”米樺一眼就看到那個像“鳥”一樣的“島”字,再次確認后邊的字跡,總算是有了一點眉目。
第四行,寫的乃是霧島道人之后代千幻門米樺。
真的服
米樺心中對南宮瑾高看了幾分,他這般小心,肯定是怕紙條萬一泄露,引來其他人一些不好的心思,這才故意寫成鬼畫符的模樣,不是其中相關人還真就看不懂
雖然心中不再對南宮瑾有敵意,但效命于一個小乞丐,畢竟還是心有芥蒂,不過這人肯定是不能死了,還得好生供養,不然就太對不起先祖了。
米樺將紙條收好貼身放入懷中,隨即對黑袍人說道“趕快救治他吧,再遲些時日,估計就得死在我們手上了。”
黑袍人長嘆一口氣,小心翼翼的將南宮瑾抱在懷中,冒著雨往山下走去。
“這叫什么事啊”米樺暗道一聲,再次將黑袍披在身上,幻化為一個黑霧人,快步跟了上去。
淅淅瀝瀝的雨一直到中午才停,米樺怕duk兩人守株待兔,直接繞過了平梁鎮,翻過楊家山,渡漢水往襄陽奔去。
一直到夜晚,三人才抵達襄陽,米樺化身為一個中年婦女,先行去醫館周圍打探了一番,發現沒有duk二人蹤跡,這才讓黑袍人抱著南宮瑾進入了醫館內。
南宮瑾受傷本來就嚴重,又經受雨水,感染了風寒,這一救治便是十多天過去,天氣也忽而變得極其寒冷,南宮瑾體溫急劇上升,發燒不退,病體加上傷體,讓他久久未能醒轉,偶爾醒來一時半刻,也是昏昏沉沉,認不清人,這一拖又是一個月過去。
十一月,天寒地凍,襄陽下起了鵝毛大雪,懸壺醫館早上剛開門,一股冷風席卷著大片雪花直灌而入,張大夫急忙放下門簾,門外卻突然探進來一個小腦袋,笑嘻嘻的問道“張爺爺,今日我哥哥可好些了么”
“快進來,快進來”張大夫招呼一聲,拉著小女孩的手便進到醫館內,伸手撣了撣她頭發上的雪花,一臉溫和的說道“這么冷的天,外面還下著雪,你就不必過來了嘛,你哥哥好了我自然會讓伙計通知你的。”
“我不放心嘛總感覺哥哥快要醒來了。”小女孩晃了晃背后厚重的黑袍,兩根可愛的小辮子也跟著晃動,張大夫幫她把厚衣袍稍微裹緊了些,有些不高興的說道“我不是讓你父親買一身小一點的袍子嗎,你看看這么長,拖到地上都臟了。”
“不是父親不買啦,是小米喜歡長袍子,長袍子多像公主呀”小女孩仰著小臉笑嘻嘻的說道。
張大夫無奈的搖了搖頭,問道“你父親今天沒來嗎”
“父親他買早飯去啦,我就先過來啦”小女孩忽閃忽閃著水靈靈的大眼睛,乖巧答道。
張大夫微微一笑,說道“嗯小米真乖,去看哥哥去吧。”
小米道一聲“謝謝爺爺。”一蹦一跳的便往后院病房跑去。
“吱呀”一聲,房門推開,小米進到屋內,臉上純真的笑容霎時間消散于無形,只見她三兩步走到病床前,沖著昏迷的南宮瑾低聲哭訴一聲“好我的哥呀,你還要睡到啥時候啊”
南宮瑾似乎聽到了小米的這一聲抱怨,微微動了動手指,眼睛也睜開了一半,小米搖頭嘆氣,暗道一句“怕又是昏昏沉沉的樣子誒”
良久,南宮瑾終于蘇醒過來,看著眼前這個愁眉苦臉的小女孩,氣息微弱的開口問道“小妹妹這里是什么地方”
“哇”小米一聽南宮瑾竟然沒說糊話,驚叫一聲瞬間變回了黑袍模樣,這一下卻把南宮瑾嚇得抽噎了一口氣,頭一歪又昏迷了過去。
“誒別啊你你就你這心理承受能力,怎么會被先祖選中啊哎呀真是”米樺輕輕的抽了自己一巴掌,該死這一睡去又不知何時才能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