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人家過得多幸福,怎么可能是唐師姐所寫”
“什么呀你們沒聽試煉者提起么這首詞就是科技世界的唐師姐所寫,說不定人家倆余情未了,都想著再續前緣呢”
“你放屁唐師姐不是這樣的人一定是陸游那個小人,他這一年多見不到唐師姐,自己又作了這么首詞想引起唐師姐的關注,真是夠不要臉的”
“噓噤聲啊陸游現在是副院長,你不想活啦”
“副院長呸我怕他這個賣友求榮的副院長他這樣的小人也能進入高層這次先師、師兄們北上,還不是沒帶他什么狗屁副院長讓他來,我這一口痰直接啐他臉上”
“你就吹吧”
聽到議論唐琬,趙士程不淡定了,聽到議論陸游,唐琬不淡定了。這個冤家啊,又鬧出什么幺蛾子了
兩人十分默契的轉身,一同前往了曲蕭亭內,那群書生學子見趙士程二人返回,急忙讓開了一條道,一個個恭恭敬敬的拱手施禮,爭相問好。趙士程二人并沒有端架子,對眾人一一點頭示意,很快便走到曲蕭亭內。
這第一眼,二人便看到了正對面青石白壁上刀刻的娟秀字體,乃是一首詞,詞牌名與前年陸游寫的一模一樣,名為釵頭鳳。
“世情薄,人情惡,雨送黃昏花易落。曉風干,淚痕殘,欲箋心事,獨語斜闌。難,難,難
人成各,今非昨,病魂常似秋千索。角聲寒,夜闌珊,怕人尋問,咽淚裝歡。瞞,瞞,瞞”
從字體和內容來看,很明顯是一位女子所寫,而且直指唐琬,但趙士程自己清楚,這絕不是唐琬所作,她與自己每日快活,無病無災,怎么會作出這么悲戚的詞來呢
二人看罷,轉身離去,出了學院門,也沒有心思再去野餐,直接坐上馬車回往了趙府,馬車一路顛簸,唐琬的一顆心也跟著七上八下,她看了一眼閉目無言的趙士程,張了張口想要解釋,卻是期期艾艾半晌沒說完整一句話。
“我士程你”
“你不用說,我全明白。”趙士程輕撫著唐琬的手背,寬慰道。
唐琬得到丈夫的理解,心中一塊大石頭終于落了地,她沉吟道“我沒想到會有人把那首詞刻上了曲蕭亭,這是在為他鳴不平嗎”唐琬顯然也聽說了科技世界唐琬與陸游的故事,只不過她是她,自己是自己,這是全然不同的兩個人生。
“他副院長干的好好的,心中能有什么不平”自從陸游投誠白鷺書院后,雖然成了自己人,但趙士程越發的看不起他,涉及唐琬,更不想聽到這個人的名字。
“可是我總感覺現在的他與之前判若兩人。”
“不是你感覺,事實就是如此,他呵也就那樣了。”趙士程睜開眼,眼神中充滿了不屑的意味。
唐琬此時卻心如一團亂麻,想著剛才看到的那一首詞,不免想起了前年陸游為她所作的另一首,更是如鯁在喉,異常難受。她忍不住抬起頭,試探性的問道“夫君,我可以見他一面么”說到此處,唐琬又害怕趙士程誤會,急忙補充道“你與我同去,我只是想把前年未與他說的話說完,了卻彼此心念,再見時大家還能做朋友。”
“我覺得,他那樣的人,你沒必要去見。”
趙士程一句話還未說完,唐琬的一顆心像是翻江倒海般難受,然而趙士程接下來的一番話,卻讓她漸漸平靜了下來,心中猶如細涓流過,半晌,滿滿的都是感激和喜悅。
“不過夫人要見,我怎忍心拒絕呢我也不跟你去,免得你有些話不好開口,不過你必須在小環的陪同下見他,我怕他萬一心懷不軌對你出手,小環武功高強,也能幫你抵擋。唔你什么時候要見,我幫你通知他,衣服啊什么的,我也可以幫你參考,你可要打扮的美美的,向他證明你跟我才是天下最完美、最幸福的夫妻讓他啊,趁早斷了念頭,回山陽好好過日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