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上邊寫著鎮魔殿。”姚烈想了想,不知道該怎么描述,撓了撓頭說道“就和就和咱們燒的紙人紙馬紙房子差不多”
“你的意思是看著像地獄里的東西”李錦天問道。
“不不不”姚烈搖頭道,“它很不真實,感覺一指頭就能戳破,很玄乎,我沒敢進去看,不過我有一點可以肯定,那鎮魔殿肯定不是出陣的路,而且”
“而且你懷疑趙拓和他的人就藏在某一處的鎮魔殿內”李錦天接口道。
“對對對,你們想啊,他們闖了一年的陣,犧牲了那么多人,不可能連鎮魔殿都發現不了。他們之所以答應我們先闖陣,就是因為有鎮魔殿存在,只需隨機躲到一處,我們就拿他們沒辦法了。之后我們要是繼續闖,他們就偷偷跟在后邊,要是打道回府,他們也沒什么損失,這算盤打的果真精妙啊”
“可惡又被這畜生耍了”李錦天猛捶一拳,心中懊悔不已。若是當時提出同時闖陣,在他們每人身邊安插一個自己人,需要試陣時就安排他們的人去,這樣既能探路又能監視,可謂一舉兩得,這么好的辦法當時怎么就沒想到呢
其實李錦天有些想當然了,趙拓不是泥人兒,任他捶打揉捏,若他真提出那樣的想法,趙拓怎么可能答應就算當時打成一鍋粥也絕不可能讓他的人先去送死,他這王爺當的再怎么窩囊還能做了別人的炮灰不成
“那現在怎么辦”伽古也沒心思尋趙拓報仇了,那么多鬼門柱,鬼知道有多少鎮魔殿,他們躲在哪里還不如繼續闖陣,九天神龍甲先到先得嘛。
“還能怎么辦”李錦天氣哼哼地說道,“只有道長那條路靠點譜,等一會將人聚齊,直接走那條路繼續闖陣唄。”
幾人皆點頭稱是,姬若此時聽得有路可走,心中終是有些不甘,也便打消了折返的念頭。
不多時,南少林、泰山派、南海鏢局、衡山派等一眾好手半數歸來,皆有損傷,眾人難免悲戚一陣,互道節哀,在姚烈的帶領下踏上了第二階水星鎮魔位。
又是一段漫長的路程,到了南二正星位,眾人停了下來,略作休息之后,兩兩一組開始四散闖陣。浣溪派只剩下李錦天一人,他也不得不親自試陣,與他同行的乃是獨行者姚烈。
姚烈先躍至一處星位,察覺沒有危險,便招呼李錦天跟隨,待他飛過來之后,姚烈忽然皺起了眉頭,有些遲疑的說道“李大人,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怎么了,你說。”李錦天觀望著遠處的鬼門柱隨口應道。
姚烈整理了一番思緒,與之道“其實其實我已經試過了此處所有的路線,咱們走的這條路并不是正星位,而是假星位。”
“哦什么”李錦天先是隨口一應,忽而驚聲道,“你什么意思你是說你全都試過了,還不告訴其他人正確路線,讓他們去送死”
“也不是那個意思”姚烈頗為尷尬的撓了撓頭,吞吞吐吐的說道,“我我的意思是我們不需要這么多人闖過陣”
“閉嘴”李錦天聽此一言,氣的火冒三丈,七竅生煙,怒罵道“若不是你與我有救命之恩,我現在就把你殺了你信不信”
“我信我信”姚烈看李錦天額頭青筋暴起,脖頸通紅,似乎即將暴走,他恐李錦天突然發難,急忙施展輕功跳到另一處正星位,疾言道“你先聽我說完,行不行”
“你還有什么好說姚烈啊姚烈,我果真看錯你了也是我傻,西夏絕命谷怎可能與我南宋武林一條心你在地刺墓室救了他們,如今又害了他們,只當是他們還了你的,我沒話說,只是你這么做對得起救你一命的清凈道人嗎你又拿什么還他也拿你的命嗎”李錦天咬牙切齒,環刀在握,幾欲暴走。
“清凈道人對我的恩情我自有主張,不用你操心”姚烈也生氣了,心說看你是個臺面上的人物,才偷偷告訴你,怎地卻是個愣頭青呢
“你滾”李錦天拔刀相向,“不要讓我再看到你”
“滾就滾沒有我你們就算闖過陣也不得安寧哼”姚烈說罷便要飛身離開,卻聽李錦天遙喝道“你這又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