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方就于米鋪前展開一場激戰,小小安本以為略施手段就能一舉拿下,誰曾想對方這幾人并非普通雜兵,其武道實力最起碼也是營都頭、都虞侯級別,更不提那個醉酒壯年人,一把樸刀揮舞的密不透風,威猛異常,很難近其身
小小安已然猜到壯年人的身份,應是趙繼隆無疑,除了他,再沒有人能在這許多人的圍攻下邊打邊撤,還游刃有余。小小安雖為南軍一軍之主,卻屬實難敵,一來二去,麾下人馬漸漸被趙繼隆幾人斬殺殆盡,趙繼隆反而在其手下的掩護下逃出了十五軍團的視線。
敵軍主將從自己眼皮子底下逃走,這讓小小安感到莫大的恥辱,他急命手下將十五軍團人馬全數調集,出城西搜尋趙繼隆而去。
及至天明,北軍禁衛軍第二廂軍幾乎全軍覆沒,只逃走廂主趙繼隆一人,利馬、四坡宣告淪陷。趙無極聞訊即刻派殿前司全軍攻打鄭瀝,同時派禁衛軍其余廂部反攻利馬、四坡,然而當北軍大軍殺至此三處時,南軍早已全身而退,只留下漫天紛飛的戰火與堆積如山的死尸。
午時,許昌城外北軍中軍大帳,靜謐異常,緊張的氣氛壓抑到了極致。
“趙繼隆到”
隨著帳外侍衛一聲通稟,逃回許昌的趙繼隆被羈押至帳內,雙膝跪下,頭埋于地,戰戰兢兢,竟說不出一句求饒的話來。
趙無極只看了一眼,便揮了揮手直接下令道“此等廢物留之何用拖出去斬了,以正軍威”
趙繼隆默默無語,依舊不敢說任何求饒的話,只是求助的眼神望向趙繼恩,趙繼恩終是有些于心不忍,站出身小心翼翼的央求道“還請城主大人看在兄長效命王府多年的份上,饒他一命吧,或斷其四肢,讓兄長終生銘記大人的恩德”
趙繼隆兄弟雖身在禁衛軍,但確是襄王府人,比之其他禁衛軍廂主,和趙無極的關系更近一些,趙繼恩此言無非是想以親戚的身份換得兄長一條活命。但也可以從中看出趙無極確實積威許久,對手下濫用刑罰且嚴苛至極,斷四肢求活命還得銘記他的恩德,實在心狠手辣
不過這一次趙繼隆所犯軍令確是死罪,并非趙無極故意虐殺。趙繼隆求情的話剛說出口,趙無極身側一位錦衣華袍的壯年男子便開口道“一者觸犯禁酒令,二者第二廂軍全軍覆沒,你兄長難辭其咎。所以就算你師父來求情也無濟于事,該斬還是得斬。”
“副帥所言極是,趙繼隆常年飲酒,致使兵無戰心,此害群之馬,早該踢出我禁衛軍隊伍了,若留其性命,恐眾將不服”禁衛軍第五廂主具彬上前說道。
趙繼隆狠狠地剜了具彬一眼,只得咬牙不作聲,而趙繼隆此時依舊不敢求饒,只能任由兵士將他拖出軍帳,行刑授首。
在趙無極手下做事,犯了錯千萬不要多言,這是規矩。一旦開口求饒,千刀萬剮事小,遺禍家人事大
損失了第二廂軍,趙無極雖然很生氣,但也不至于大發雷霆,第二廂軍本就是弱旅,不值一提。目下更重要的是如何反擊,取得北軍中路第一勝
由此,趙無極問身側副帥“東方副帥認為南軍逃離鄭瀝,會駐扎何處”
東方遠思慮片刻,隨即答道“某認為襄城距平頂山極近,南軍中路定會退至襄城,與左路聯合防守。”
“既如此,便由副帥你親自領兵,攻下襄城,挫一挫南軍銳氣”趙無極下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