卯時,就寢的士兵將醒未醒,守夜的士兵正值疲乏,是個絕佳的偷襲時機。
許昌東二十里,利馬、四坡一帶,駐扎著北軍中路禁衛軍第二廂軍一整編隊,廂主趙繼隆是趙繼恩的兄長,同樣也是襄王府遠親,只因沒有拜了個好師父,所以并不十分受人待見。他心中積怨愈久,嫉妒到極致也便自暴自棄,經常帶著手下一塊酗酒,從不練兵,麾下第二廂軍漸漸成了禁衛軍中戰斗力最弱的一支隊伍。
一連兩三天無所事事,趙繼隆又犯了酒癮,只是礙于“禁酒令”不能開懷暢飲,但上有政策下有對策,不明目張膽的喝,偷偷地喝總是無人告發。故趙繼隆與三兩心腹一夜宿醉,寅時才入睡。殊不知這條重要情報早已秘密送達至嚴云星帳前,趙繼隆終要為他的狹隘、貪杯而付出慘痛地代價
晴明月色下,南軍第九、第十、十一、十二軍團人銜枚馬裹蹄,悄悄抵達四坡鎮外,與此同時十三、十四、十五、十六軍團繞過四坡,抵達北面利馬鎮。中軍主帥嚴云星算準時間,舉起烈焰長弓,拈一支血箭于弦,只聽“咻”一聲,血箭升空,繼而化作一只巨大的烈焰血鳥,血鳥尖嘯嘶鳴,響徹夜空,就此宣告南北中路軍正式開戰
第二廂軍守夜士兵同樣聽到了血鳥叫聲,待要上稟趙繼隆,卻已然來不及,四坡、利馬兩地瞬間被南軍四面合圍,兵士搭成人梯迅速越上城頭,斬殺守夜士兵,打開城門迎接大軍入城
這完全是一邊倒的戰斗,第二廂軍怠惰且戰斗力極差,大部分兵士還來不起穿衣服便被南軍砍殺于帳內,即使有一兩個手腳快的,也逃不過四面而來如野獸般的肆虐,盡皆慘死于刀劍之下
趙繼隆睡的正香時被手下拽醒,帳外殺聲不絕,火光四起,他雖醉酒,亦知是南軍襲營,急忙穿戴盔甲要出帳一戰,卻昏昏沉沉險些栽倒在地,其手下心腹忙拖著他逃出利馬軍營,半路殺了幾個南軍士兵換上南軍衣物準備混出利馬鎮,逃至鎮西米鋪時,冷不防殺出一隊人馬,為首正是十五軍團軍主,小小安。
abs“站住”小小安一聲厲喝,攔住了趙繼隆一行人,“正值我軍廝殺之際,為何倉皇逃竄”
趙繼隆昏沉不能應答,其手下一位營都指揮使急忙回稟道“北軍廂主趙繼隆正在前方當鋪廝殺,傷了我許多兄弟,無奈之下只能先逃,望將軍體恤我等普通兵士之艱難,寬恕我等罪行。”
小小安一聽此言,火冒三丈,大罵道“這該死的趙繼隆,第二廂軍都死絕了還要負隅頑抗,看我不把他生擒于嚴帥帳前斬首示威”他說著便率領手下疾往東街當鋪奔去,趙繼隆等人皆暗舒了一口氣,待要逃時,卻聽身后小小安又于遠處大聲詢問道“你們幾個是哪位軍主麾下待我生擒趙繼隆也順便上報你們的功勞。”
“呃不必了,我等逃難之身,未敢貪功。”
“誒這是說哪里話你們成功的拖住了趙繼隆,也是一份大大的功勞,快說快說,切莫貽誤戰機。”小小安催促道。
那位營都指揮使咬了咬牙,把心一橫,扯謊道“我等是十五軍團安軍主麾下。”
也合該趙繼隆倒霉,南軍中路十大軍團,胡扯哪個不行,好死不死的正撞十五軍團槍口上。小小安一聽此言,立即勒馬回轉,盯著幾人看了好一會,忽得咧嘴笑道“十五軍團我知道,都是青徐之地的好漢,你們說兩句青徐話來聽聽”
趙繼隆幾人啞口無言,急的冷汗直下,他們都是開封子弟兵,哪會什么青徐話,但聽對方此言,亦知身份暴露,個個手握刀柄,時刻準備拔刀拼命。
“哼”小小安冷笑一聲,也不多廢話,直接下令道“給我把這幾個北軍奸細全部生擒,聽候嚴帥發落”
“是”十五軍團將士得令,持兵器下馬就要上手捉拿,趙繼隆幾人怎能束手就擒,直接拔刀一齊殺向了小小安
“來得好”小小安怪叫一聲,從胯間抽出一柄通體烏黑的巨型長尺,正是游量派之兵刃游量尺。此兵刃可軟可硬,軟時作鞭抽打,硬時如劍刃般鋒利,屬實一柄殺人利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