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米樺,特奉南軍主帥之命前來拜見公孫護法。”米樺直言道。
“米樺。”公孫非樓念了一句,似在思索,片刻后問道“你是嚴毒妖三弟子吧”
“正是嚴帥三弟子。”米樺道,“公孫護法何以知曉在下身份”
“上次見菏沁阿術,他曾道易容六家中千幻門之易容術最難辨認,還道嚴毒妖三弟子便是千幻門人,江湖中雖不甚出名,但暗地里為嚴毒妖做了不少害人的勾當。”公孫非樓淡淡說道。
“呵呵”米樺訕笑一聲,沒有回應。
“說吧,你此來所為何事”公孫非樓直切正題,冷漠地語氣似有些不耐煩。
“呵呵”米樺又笑了笑,與之道“何必細說公孫護法既然沒有對在下出手,又吹滅燭火防止旁人發現,定是已經猜到了原因,而且心中已有所動搖了”
公孫非樓沒有承認,但也沒有反駁,只是沉默。
米樺點到即止,從懷中掏出一張紙條,慢走兩步置于桌上,而后緩緩退至原來的位置。
“這是我師父那邊的信物,還請護法自己證實。”
黑暗中,公孫非樓拾起紙條湊到窗前,借著月光仔細觀看,寫的乃是“南山道人之后代名家女非樓。”
公孫非樓看罷,將紙條撕毀,緊蹙眉頭,回憶道“五個月前,我于夢中得先祖圣諭,如若將來遇到知曉吾道號者,查驗手中紙條有五行字,此人便為汝”
米樺聽她似乎有些記不清,便接口道“此人便為汝師,務必竭盡全力相幫,將來大有裨益”
“不不不”公孫非樓搖頭道,“應是為汝主,竭盡全力相幫,切莫執迷不悟,貽誤已身。”
“是了,每人身份不同,所受圣諭不同。”米樺點了點頭表示認同,他思及南山道人圣諭,又忙做解釋,“你看到的紙條雖然只有一行字,但屬原版五行中的第二行,因怕泄露,我只謄寫了關于名家的這一行。哦,對了,我也是紙條中人,所以我才知道圣諭的大概內容,系屬紙條第四行,霧島先祖之后人,我就是因為這張紙條才投入師父門下的。”米樺前一句是解釋,后一句是為了拉近彼此之間的關系。先祖乃生死摯交,又同為“紙條中人”,總能讓她找到一絲歸屬感。
“原來你也是諸子百家之后。”公孫非樓道了一句,又沉默無言。米樺并沒有回應,這個時候只需靜靜地等待即可,是遵從先祖圣諭,還是追隨一個不愛她的人,全得由她自己做決斷。
良久。
公孫非樓對月長嘆一聲,輕聲道“你知道嗎,就在昨日戰敗之前,我還一直不愿接受先祖圣諭,只想做他的王妃,可昨日北軍之敗我”
米樺聽她聲音有些哽咽,也明白了她為什么心有動搖,試想一個男人在他戰敗時竟全然不顧自己的女人,自己先逃之夭夭,那這個女人會做何感想若她孤獨逃亡時,該是有多么傷心欲絕若她被敵人圍困時,又該有多么萬念俱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