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飯走真把自己當做一家之主了唄該走的人到底是誰”嚴云星心里萬分不爽,但臉上并未露出任何端倪。再轉念一想和宮曦月的問題與一個“鏡子”有毛關系他不過是一個導火索罷了,因此心中的不爽消散了大半,也微笑地操著地道的磁性嗓音,優雅從容地說道“多謝柳兄盛意,飯就不吃了,游戲里還有很多事要忙呢。”
“那就不留嚴兄了,下次來sh柳某一定盛情款待。”柳辰星擺了擺手,目送著嚴云星出門。
嚴云星報之以微笑,同樣擺手再見。在開門的瞬間,又忽得轉過頭來問道“柳兄不玩天下嗎”
柳辰星明顯一愣,很快又笑著回應“從沒玩過任何游戲,這種娛樂方式太浪費時間,也會讓我玩物喪志。”
“那這一點我們倒是挺不像的呢。”
“我們不相像的地方多著呢。”
“或許吧。”嚴云星轉頭,臉上笑容消失,道一聲“走了”,便再無任何留戀,快速出門離去。
柳辰星亦眉頭緊鎖,沉著臉注視著悄無聲息的臥室方向。臥室里的她沒有追出來,并不代表她徹底放棄了嚴云星,而是她的內心還在掙扎,還讓他們的感情留有挽回的余地,不親口說結束,就永遠沒有結束這個女人,深愛的女人,一向精明如此
“這些年你們到底經歷過什么,我又錯過了什么,讓你至今做不出選擇”柳辰星不禁想問蒼天,命運為何如此捉弄人
他從來不會逼問宮曦月,因為感情是兩個人的事,一個不愛了,另一個不應該死纏爛打,卑微乞憐,試著放手才能對彼此都好。但在現在,他不會放手,因為他認為在宮曦月心中,顯然他比嚴云星更加重要
夜晚的sh,燈火璀璨。行色匆匆的人們懷揣著各自的心事,在這鋼筋鑄就的都市叢林艱難地掙扎著,日復一日,從未失去對生活的熱情,亦或是早已麻木不仁,心如死灰。
鬧市區的一家餐館,嚴云星進包間一落座便要了兩箱啤酒,左手抓起兩個包子大吃大喝起來。
毒狼三人看他如此光景,雖不知發生了何事,但肯定他心情不好。毒狼更小心翼翼地問道“怎么了和宮曦月吵架了”
“沒有,就是一天沒吃飯,餓了。”嚴云星甩了甩了礙事的右手,試著拿起筷子,卻又被傷痛勸退,放棄了文明的進食,繼續左手抓食,粗鄙又野蠻。
至高看他神情十分正常,只覺得他是真餓壞了,又叫服務員添了許多飯菜,看他吃得津津有味,自己也不禁食指大動,拿起酒瓶與之說道“聽說嚴盟主酒量異于常人,今天我可要好好見識見識”
“你搗什么亂呢,一會不開車了”毒狼使了個眼色低聲呵斥一句,嚴云星卻攔著他大笑道“你們是不是以為我今晚不回去了,所以在這兒放心的大吃大喝”
“額我看那小區挺安全的,就”
嚴云星擺了擺手示意毒狼不必解釋,隨即又與至高道“好久沒喝酒了,我正想找人大醉一場,來來來,今晚誰倒誰認孫子”
“那不行”至高連忙搖頭,又指著毒狼、荊南道“他們也得陪我一起,不然我干不過你。”
“呵呵不是我看不起你們,就你們這樣的,來十個都不是我對手。”嚴云星抱著啤酒瓶尤其輕蔑地說道。
這就讓毒狼三人很不爽了,雖然知道他心情不好,但也不能慣著呀游戲里圍毆不過你,喝酒還喝不過你了
“服務員,再整兩箱”
荊南松開了褲腰帶,毒狼挽起了長袖子,誓要與嚴云星酒場一爭高下
有道是“酒不醉人人自醉,借酒澆愁愁上愁”,幾個小時的胡吃海喝,推杯換盞之后,嚴云星終于還是倒在了酒桌上。
至高醉眼朦朧,推搡著嚴云星大叫道“起來不認孫子嗎”
嚴云星忍住胃里翻滾,搖晃著站起身,挨個對三人鞠躬“毒狼爺爺,我我是你孫子,至高爺爺,我我是你孫子,荊南爺爺,我你是我孫子”
毒狼三人亦醉態萌發,指著嚴云星大笑不已,能讓叱咤江湖的嚴毒妖心甘情愿地叫他們爺爺,那得多有面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