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巳時,嚴云星從沉睡中蘇醒,時米樺已恭候在側,伺候他梳洗罷,又幫他換了身干凈衣服,攙扶著他下山而去。
兩人直達草藥屋,獨自在屋外斗蛐蛐的火兒見嚴云星下山,飛起一腳踩死那倆可憐的蛐蛐,迎上前去十分親昵地抱住了嚴云星的胳膊。
“云星哥哥醒啦,今一定要讓藥不凡出藥方,省的我們在這兒浪費時間。”
“不急,我還要去見見爻老,今先讓他治好清清吧。”嚴云星著湊到火兒近前微微嗅了嗅,感覺她身上的氣味和尋常有些不同。火兒十分大膽地挺起了胸脯,就快要挨著嚴云星的鼻尖,米樺看到這十分曖昧的一幕急忙回避,先一步進入草藥屋內。
“你身上灑了什么招蜂引蝶的花粉,怪好聞的。”嚴云星又嗅了嗅,這氣味確實有些吸引人,難不成是她新研制的某種香毒也不可能啊,于制毒之道她可從來沒什么興趣
“嘻嘻,這是脂粉香啦,昨晚我在房里無意中尋到的,感覺還不錯,香吧”火兒故意甩了甩頭發,火紅色的長發輕拂過嚴云星臉龐,那古怪的香氣直接讓嚴云星產生了一種迷醉的感覺,身子輕飄飄的,好似跌落在云端里。
“這不會是昨藥不凡臉上抹的那種吧不定還是他用過的呢,你也不嫌臟”嚴云星故作嫌棄地捂住口鼻抽開了身,火兒卻硬湊到他懷里,像狐貍似的拱了拱腦袋,十分蠻橫地道“哼我不管,能把你這個壞蜜蜂招來就行了,我還偏要讓你記住這個味道,每晚都想著來采花,哼”
就在這時,藥不凡剛好走出屋內,要尋一株藥草,聽到火兒這句話,一臉鄙夷的冷笑道“還蜜蜂摘蜜,蝴蝶采花呵我看你們是王八對綠豆,蒼蠅看上屎。”
“藥猴子,你找死”火兒當時火起,袖中一根白骨爪飛刺而出,直刺藥不凡眉心而去藥不凡十分不屑地冷哼了一聲,也沒做任何抵擋,只輕輕一扭身便躲過了白爪,抓著一株藥草頭也不回地進入屋內。
“有能耐別走”火兒還待操控白爪出擊,卻被嚴云星拽住胳膊,低喝一聲“你狀態不對,別沖動”
“什么狀態,什么呀他侮辱我可以,可怎么能你”
“別了”嚴云星悄悄捏了捏火兒手掌,示意她不可妄動,“你自己想想你剛才對我的話”
“怎么了嘛,云星哥哥不喜歡火兒講那種話嗎”火兒委屈巴巴地低下了頭,十分局促地捏著衣角,像個做錯事等著挨罰的姑娘。
可惜嚴云星看不到她佯裝委屈的模樣,直言道“這和我喜不喜歡沒關系,而是你之前從未如此露露骨,這不是狀態不對嗎所以那脂粉絕對有古怪,往后不可再用”
嚴云星告誡了一句,自己往屋里走去,卻沒聽到身后火兒聲嘟囔了一句,“狀態不對,可心情是一樣的呀,笨蛋哥哥”
“什么味兒,這么沖”嚴云星剛跨進房門,迎面而來一股十分刺鼻的氣味將他熏得直皺眉頭,連忙捂住了口鼻。
“師父。”
“星哥。”
“云星哥哥。”
紫衣三人問候了一句,米樺又捂著鼻子甕聲甕氣地解釋道“聽醫尊,這種草藥叫醒魂草,能刺激清清的感官,并深入神識,使她擺脫夢魘,盡快蘇醒。”
米樺話音剛落,藥不凡將一個瓷瓶扔向了紫衣,紫衣伸手接住,問道“這是什么”
藥不凡舒展著他那奇長的手臂,皺著眉頭道“給那姑娘用就行了,廢什么話”
紫衣忍住心中不快,耐心詢問道“您得告訴我們怎么用啊還有,有沒有什么副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