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古力娜的回憶,解開了南宮瑾諸多疑惑,原來北辛吉所傳言的kuu盲猜,是穿過死神森林的南辛吉人。原來她并沒有那么大的野心去征服沙漠,只是為了完成大南圖交給她的“不可能的任務”。
那既是如此,何不分疆裂土,獨霸一方呢反了他大南圖不就不用聽他的了嗎
南宮瑾這么想著,便問了,“你有如此龐大勢力,為什么不想著反抗呢或者,干脆把大南圖也攝魂了啊”
朱古力娜扭身,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南宮瑾,問道“你們中土人是不是都是白眼狼是不是都沒有忠誠可言”
“忠誠他都那么逼你了,你不得為你自己做打算”南宮瑾有些不太明白。
“推己及人,你會背叛你師父嗎”朱古力娜一句話就噎住了南宮瑾。她轉身目視前方,又道“雖然我無意背叛他,但他為了防我攝魂術,還把眼睛戳瞎了。”
“他自己戳瞎的嗎”南宮瑾吃驚地問。
朱古力娜點頭。
不愧是站在南辛吉權力巔峰的男人是個狠人
南宮瑾心里感慨一陣,說道“你是擺脫不了命運的枷鎖,可那也不能把枷鎖拷我身上啊,我只是路過,為什么一定要把我卷進來”
朱古力娜望著雨幕淡淡說道“因為我想做一個正常的女人,我想讓你愛上我。”
“那不可能”南宮瑾的態度很堅決,但朱古力娜的態度更霸道。
“沒有什么是不可能的,我會踏平西西蘭島,殺死你的情人,到那時,我會逼你愛上我”
“那你就死吧”觸之逆鱗,南宮瑾毫不心軟,如此遠的距離,她根本不可能控制得了米樺
南宮瑾順勢推掌,就要將朱古力娜轟為血沫,可身后突然傳來的一聲“師兄”,還是讓他立即停手,急回頭看去,卻見米樺蠻牛被包頭巾黑漢子和紅清一人押著一個,跪倒在地。
米樺滿頭大汗,咬牙堅持著不讓自己磕頭拜服,蠻牛卻忍耐不住,撕巴著紅清上下其手,惹得紅清當時氣惱,一掌將其拍暈。
朱古力娜已然下馬,十分從容地走到米樺身前,雙目紅光一現,迫使米樺將頭叩在她鞋子上。
“啊”米樺面色漲紅,青筋虬露,大聲嘶喊,卻始終無法起身,指甲更陷進了肉里,握出了血來
“夠了”南宮瑾大聲喝止,朱古力娜仍不停手,怒火升騰的南宮瑾無處發泄,隔空卷掌,一條蒼莽雨龍從掌心呼嘯而出,直擊山石
“轟”
一聲劇烈的爆炸轟鳴,半個山頭都裂開了一指寬縫霎時間山崩地陷,飛石崩射,黑漢子急忙護在朱古力娜身側,使其免遭飛石之禍。
“我說夠了,別逼得我和你同歸于盡”南宮瑾低垂著頭顱,看不清他的神情。
朱古力娜雖然震撼于南宮瑾的手段,但卻并不慌張,她放過了米樺,在紅清和黑漢子的護送下緩緩離去,只在雨霧煙塵中留下了她那依舊淡漠的聲音。
“這次只是警告,下次不,沒有下次了,好自為之。”
壓抑的沉悶,為所有將士心頭蒙上了一層陰影。朱古力娜已經放棄了讓南宮瑾和她故作親密的打算,因為唯有堵住他相思的源頭,才能徹底掌控他。
二十天后,大軍抵達貝佳港。
駐守貝佳港的蚌貝部統領早早得到消息,全港嚴陣以待。
朱古力娜領騎停于陣前,叫統領出來答話。不一會,數十個眼蒙黑布、兩肋生殼的蚌貝將士緩緩走出,為首一人循著聲音略微施禮,開口道“不知逐月龍嘉為何領兵至此”
“借個路。”
“要往何處去”
“西西蘭島。”
“額”統領微有遲疑,再次行禮,問道“人魚部向來與世無爭,龍嘉何故興兵討伐”
“她族生具救死扶傷之天賦,卻拒給公主看病,惹惱了大南圖,如何不伐”黑漢子怒斥,義憤填膺。
那統領卻道“可我前幾日方得你部大南圖傳信,不僅沒有下令跨海出征,反而希望我們守住貝佳港,不可放一人通行,難道是假消息嗎”
紅清聽得有些不耐煩了,刀指其面,大喝道“少廢話,放就讓開,不放就開打”
“額這個我們還是再商量”
統領話音未落,身旁一名兵士突然扼住自己的脖子,硬生生把自己給掐暈了
“你以為蒙著眼就沒事了嗎”朱古力娜冷笑道,“再問你最后一遍,讓,還是不讓”
“嘎dei”那統領也冒火了,一把扯去蒙眼黑布,破口大罵,“我蚌貝部的地盤什么時候輪到你來撒野了真當我海神八部好欺負不成”
“哼”朱古力娜一聲冷哼,雙眸閃出兩道紅光,使出攝魂手段,那統領的數十手下盡皆張開蚌殼互相吸引,片刻后,狂風四起,彼此間逐漸吸近,功力更甚者,竟將同伴吸食入殼,而后跪地狂嘔,痛哭不止
“啊我要你死啊”統領雙目赤紅,仰天怒嘯,貝佳港頓時射出漫天沾油火箭朱古力娜見對方早有準備,急命撤軍,丟下了數百具尸體倉皇逃至五里外,這才收攏兵馬,安營下寨,召集眾將從長計議。
時南宮瑾、米樺俱在身側,朱古力娜美目橫掃,問道“諸位可有何破敵良策”
黑漢子當先開言“龍嘉,給屬下一千兵馬,定殺他個片甲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