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通!”
那是心動的聲音……
年輕小伙,血氣方剛,生死難料,遭人蠱惑,如何不心動?
“牛鼻……花指使,我……”
“什么也別說,兄弟我什么都明白,就包在我身上!”花道士一屁股滑下灶臺,拽起金小六出了伙房。此時戰局正焦灼,來來往往無數兵士,有的是傷員,有的是傳令兵,有的是調動位置,根本沒人注意他倆。
“花指使,我看這兒挺亂的,咱還是找機會下山吧。”
“嘖……是不是慫了,我問你是不是慫了?見張讀的時間有的是,跟道爺一起快活的機會可絕無僅有哦,人生一世草木一秋,過了這個村就沒這個店了,你自己想清楚,我……”
“好了別說了,我聽你的!”
“這才對嘛!有花堪折直須折,不折,豈不白投了這男兒身?”
花道士嘴里叨叨著,像只蒼蠅似的聞著味兒就出了軍營,徑往宅院去。
花道士武功厲害,那是自然,要說有別的本事,那就是對女人極其敏感的“嗅覺”。之前聽張士第說“同道中人”,他就給牢牢記住了,再一聞張士第身上散發出的幾十種胭脂味,這山上要說沒有女人,那鬼都不信……
此番“行動”,既是為了讓小六出回丑,抓個把柄,也是“飽暖思**”所至,更是積攢了兩日的旺盛精力無處發泄,定要抓住機會破一次“戒”。
有金小六的身手,兩人成功避開院門口衛兵,翻墻入院,花道士已然嗅到了濃烈的胭脂香。他按下心頭激動,拉住緊張到哆嗦的金小六,低聲問道:“我們這不算在五仙軍中吧?”
金小六有些摸不著頭腦,但這個時候他已失去了思考能力,點了點頭回答道:“不算,五仙軍應該還沒攻上來。”
“那……咱這不算強搶良家婦女吧?”
“花指使,這都臨門一腳了,你怎么比我都墨跡?張士第的女人,不算良家,我說的!”金小六畢竟年輕,一時被沖昏了頭腦,根本沒想過花道士猶豫不前的原因。
“好樣的小六,往后你得給我作證!”花道士重重地拍著金小六肩膀,不待對方做出反應,又問道:“那咱這……也不算白嫖吧?”
“拿命換得,怎么算白嫖?”
“就是啊!拿命換的,這叫理所應當!”
花道士徹底卸下了心理負擔,招呼金小六溜邊兒貼著墻走,很快他倆便聽到了女人們嘰嘰喳喳議論的聲音,就好似那春風吹進了心窩里,都不由得蕩漾了起來。
“娘子們,道爺我來啦,哈哈哈……”
花道士攜金小六破窗而入,一陣驚恐的尖叫聲后,滿院皆春……
……
一個時辰后,五仙軍暫時撤退,埋鍋造飯,再做打算,而花道士和金小六已然鳩占鵲巢,左擁右抱,肆意快活。
這便是花道士的本事。
當然,也有幾個忠節女子,趁二人不注意偷偷溜出宅院,跑到中軍大帳找張士第哭訴。這時各軍主將正忙的焦頭爛額,種種作戰命****還需張士第一一拍板決定,但張士第一聽自個被戴了帽子,竟直接拋下眾將,帶了幾個隨從就殺氣騰騰地回宅院里去了。
張士第指揮作戰的能力確實不錯,和他俊朗的臉皮一樣,在整個赤嶺軍都排的上號,可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當眾將聽聞他為女人離去,俱惱羞成怒,沒一個跟隨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