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我也不想啊,誰知道當時是那種氛圍呢,像上次一樣裝醉肯定是行不通了,只能借故讓他們將你我分開,好一一行事。”
“嘖……也不知道劉指使成不成,總感覺有點懸。”
“放心,按嚴帥說的,曹大人他給也得給,不給也得給。呵……‘城里人’嘛,最好面子。”
“曹公公不會因此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吧?”
“那倒不會,金銀珠寶他看不在眼里,一兩件奇珍還不至于肉痛,最主要的是,他和我們目標一致,全村就他一個大款,所以有些時候被欺負了也只能打碎了牙往肚里咽。”
“酒兄,你這話講的就好像嚴帥是地痞惡霸似的。”
“不,咱倆騙的,所以你地痞我惡霸,和嚴帥沒半毛錢關系。”
“哈哈哈……”
“噓!苦主到了,噤聲!”
“噠噠”的馬蹄聲越來越近,酒和尚和牛芒緩緩轉過身來,望著臉上掛滿擦痕的劉守成,皆驚呼出聲:
“劉指使,你臉上這是怎么了?”
“劉指使,不著急啊,可以明天送來嘛,看這不小心的,一定是太著急跌下馬擦傷的。嘖嘖……”
劉守成勒住馬頭,強顏歡笑,說道:“不打緊,都是小傷,前軍的大事重要,所以我就著急送來了。”
“劉指使急公好義,言出必行,真讓小弟刮目相看。以后你就是我牛芒的大哥,但有差遣,絕無二話!”牛芒立刻下馬抱拳,眼神里是說不出的欽佩。
劉守成也下馬,走到牛芒身前,雙手緊緊地抱住牛芒的拳頭,微微搖晃著說道:“一家人不說兩家話,牛老弟你太客氣了。牛老弟的聰明睿智也是讓老哥我佩服得五體投地啊!”
牛芒感覺到劉守成越發用力的手掌,咬緊后牙槽暗自使勁,皮笑肉不笑地說道:“快莫折煞小弟,劉大哥才是天下一等一的大好人,大善人!”
“誒,牛老弟何必自謙呢,大哥面前就沒必要裝……了嘛!”
眼看著臉紅脖子粗的兩人就要捏碎掌骨,酒和尚飛身下馬,左右握住兩人手腕,微微用力,輕松解開。
“哎呀,你們倆就別膩歪了,以后有的是時間相聚,到那時再敘兄弟感情嘛。”
“酒指使說的是,現下還是正事要緊吶!”劉守成呵呵一笑,掏出青魚交給酒和尚,眼皮都不帶眨一下,故作從容道:“此乃青魚,和曹大人手里的龍丹是一對,價值連城。曹大人說了,是價值連城。”
“明白,請替酒和尚謝過曹大人。”酒和尚將青魚收起,抱拳稱謝。
“客氣了酒指使。”劉守成說罷翻身上馬,深深地看了一眼牛芒,告辭離去。
牛芒揉著手背暗自腹誹,這孫子手勁還真大……
……
一路無話,申時兩人趕到四季鎮外,找到飛軍密探留下的記號,循著記號標識抵達一處破頂教堂。
這教堂謠傳是幻音命人給羽衣霓裳所建,建成那天不知因何被天雷劈中,不僅教堂成了一堆廢墟,工人們也全都被燒死。幻音不信邪,在廢墟上重起,又被劈中,再起再劈,一連修了八次,也被劈了八次,到最后沒人敢來修了,幻音只能放棄。
好在最后一次天雷的威力不咋大,只把頂給掀了,劈中耶穌像燒成一堆焦炭,現在還能看到燒過的痕跡。
兩人入得教堂,看到幾個風景黨在拍照,沒有打擾徑去側門,院里邊梁寡婦正在練習拳腳。兩人指導了一陣,后隨梁寡婦到一處雜物間,邊小聲說話,邊取了粗布麻衣換上,戴了假發胡須,而后告辭離去。
到了四季鎮土墻關口,一飛軍密探直接拉上他倆過關,應是早已打點周全,無甚阻礙。入鎮到一家客棧門前,瑤小猴已等候多時,三人一前兩后,很快走到一家地下賭坊,瑤小猴直接離去,兩人進入賭坊尋最邊角的暗隔間,緊三慢二敲了五下門,小李從里邊開門,門后寬大的圓桌兩側,坐著的是簫眼開和高廣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