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燈出門,輕掩門窗,驚動守門衛士,作一個噤聲手勢,一時忘記臉皮已褪,衛兵就要大喊出聲,暗自嘆氣,左匕首右長劍,兩道寒芒一閃而逝,兩具尸體手扶腳托,輕聲落地。向前四步,巡關士兵,再向前四步,依舊巡關士兵,月影隨行,寒芒無聲,三息之內,似疾電奔雷,如云起云落,關城士兵盡皆步落將軍后塵。
出關城,有屯糧城,月空浮劍三點水,落地一息已殺人。素袍飄舞,劍影翻飛,環繞一周門開門合,屯糧臺前,已黑水匯聚,血流成溪。血腥味彌散夜空,由劍光浸潤,蜈蚣游墻飛落三丈,到得赤嶺大營。
大營內,三五一群,正經的巡邏,無聊的閑侃,搗蛋的賭博,各色各樣,林林總總,腦海中逐一牢記。可看見的身影是在計劃,計劃之后再不可尋,先西后東,手腕陡轉,巡邏兵一排人頭落地;聞得聲音的閑聊人士探頭觀望,無有別物,只有暴起劍光,驚懼瞳孔,割喉冒氣,發不出聲;賭博眾歡聲笑語,全然不知大難臨頭,一劍定桌,六枚骰子飛起,長指逐一飛彈,眉心中骰,例不虛發。
入營帳,有倒頭酣睡做美夢,有睡前演講恐怖事,酣睡美夢戛然止,睡前恐怖變真實,一息進出一營,死神敲門,無常索命。待止步于營門之前,月光正盛,劍血猶熱。遠眺火光,時隱時現,心頭忽覺不妙,藏于營中靜待來人。
……
獨孤長老并沒有去樂山大佛游玩,不是他盡職盡責,而是他不好佛。做為西夏一品堂的長老之一,為數不多的尋路人,既慶幸沒有和令狐鐸一同參軍,又悲慟獨孤二十犬的亡歿。有這二十兒郎,本可以成為一品堂內首屈一指的一大派,卻被五仙軍葬送了他的“江山”。所以他不盡職盡責,但是上心且認真,他認為文苑社的報紙絕對有貓膩,盡管數十年來未有偏差,可終究是異世界的產物,不值得全信,尤其是嚴毒妖手下的記者,更難以取信。
報紙,可以作為宣傳輿論的手段,也可以作為迷惑對手的手段。自前日受皇命以來,馬不停蹄車不離道,生怕出什么幺蛾子,可望見大營火光時,不僅沒有松氣,反而心頭撲通通直跳,讓他直接卸去車繩,先一人飛奔入營。
近了,更近了!
營門無人防守!
全營空無一人!
一片死寂之下,四處火光似乎變成由地獄浮現的道道陰火,可怖的陰森氣息撲面而來!拔劍出半鞘,一道寒芒突顯眼前,長老早有心理準備,冷笑一聲揮劍而出,“叮”一聲錚鳴,一柄泛著幽藍寒光的匕首漸漸由殘影變為真實,持匕人亦同時現身,其速度之快,竟以至如此境界!
“哼!早就知道嚴毒妖心懷鬼胎,果然瞞天過海,可惡可恨!”獨孤長老很生氣,老頭以一人之力屠戮全關全營,又是天下絕無僅有的神速,除了姚蜈蚣,沒有別人!
姚霜緩緩抬頭,匕首藍光漸去。一臉疑惑地問道:“長老說話……不覺著漏氣嗎?”
“什么漏氣?”獨孤長老話未說完,只覺喉頭一涼,竟憑空開出一道細縫,鮮血飛射當空,大叫一聲卻只冒出無數血泡,仰面栽倒在地,抽搐而亡!
“該死!”姚霜動用雙門心法后,感覺體內元嬰就要塑成,用最后余力使出《千足神功》狂奔一里,將獨孤長老的隨從屠戮殆盡,拋尸荒野。之后回營的路走了整整一夜。
……
五月十四,連續六天沒有得到赤嶺關軍情的李沖兒,派出的一支斥候部隊抵達赤嶺大營外。彼時,營門大纛早已換成五仙之圖,黑蛇、黑蝎、黑蜈蚣、黑蜘蛛、黑蟾蜍呈五毒山毒蜂位置,五位一體,迎風飄揚。
營內,黑甲幽深,刀槍锃亮,報紙中受了重傷的花右軍正在指揮兵士拆除屯糧城,同時曹監軍關外三十里修土城屯糧,關城旗幟飄揚,清一色五仙黑甲眾將,只居中一人身著五毒白袍,遙指營外大嘯出聲:
“回去告訴皇帝陛下,就說赤嶺關由我們五仙軍接管了,若是定要換防,請派多一點人來,不然我五仙軍可就要去他后宮駐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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