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恨不得你死!”嚴云星咬著牙說完這句話的一瞬間,忽覺十分暢快,神情再度歸于平靜。
燕無極呵呵一笑,“正常,可現在你卻要死了。”
“你敢殺嚴帥,我必將你挫骨揚灰,碎尸萬段!”酒和尚雙拳緊握,牙齒咬得咯咯作響。
“燕無極,你逃脫不了!”萬里眼角抽搐,忍耐到了至極。
“你……你……找……找死!”慶彤憋得臉通紅,但還是說出了口,她的擔心不亞于任何人。
眾將紛紛出言威嚇,燕無極完全不為所動,冷笑道:“你們說的本王都相信,但先倒下的可能會是你們。”
“撲通!”
就像言出法隨,慶彤突然身子一滑,軟趴趴地倒在桌上,隨之倒地聲接二連三,此起彼伏,不到片刻功夫,場中站著的只剩下沒喝酒的嚴云星、苗江北、阿巧和那一群“娘家人”。
“春眠曉夢!”阿巧追隨溫曉多年,再看倒地者睡得香甜,一下就辨出毒種,正是五毒教排行第四的“春眠曉夢”!可奇怪的是她在眾人飲酒時并無察覺,難道是自己功力太低?
這個原因阿巧不得而知。而燕無極掃了一眼,看到苗江北還站著,稍有些詫異,“你一個主婚人竟然沒喝酒,難得,難得。”
“呸!勞資這兩只眼睛還得死死盯著你們,怎會喝你的毒酒!”苗江北貓著腰緊握匕首,如一頭獵豹般始終警覺,蓄勢待發。
燕無極還是不在乎他,轉而與嚴云星道:“好了,這下安靜了,我們好好聊聊吧?”
“可以,正好我也有幾個問題想問你。”
燕無極聳聳肩,示意嚴云星隨便問,有問必答。
嚴云星深吸一口氣,看向胡金面尸體,問道:“我胡兄弟是如何上你套的?”
“這個很簡單,你知道一個為情所困之人最容易被易容者勾引,尤其他精神還有問題。”
“他精神有問題?”嚴云星看向苗江北,苗江北很愧疚地低下了頭。此前苗江北沒太當回事,只是以為胡金面相思過甚,開導開導就能恢復正常,即使聽不進去,過上三五年總能想開。畢竟在他們這種花叢老手的認知里,為情所困是最低級的錯誤。
嚴云星了然,暗嘆一口氣,再問道:“為什么選擇這個時候出手,不覺得過早嗎?”
“沒辦法,寄人籬下啊。”
“幽冥的命令?”
“是,也不是。”燕無極眉頭微皺,頓了頓說道:“一者命令;二者機會使然。”
“什么機會?”
“你的保鏢正好不在你身邊的機會,特別是溫曉,有她在無法施毒;胡金面正好成親的機會,可以把你們全部人聚集一處下毒;你功力還未恢復的機會,只要近身,殺你易如反掌。”
“確實如此。”嚴云星點頭,肯定了燕無極把握時機的精準,“但我覺得你不會輕易暴露,為什么又暴露了?”
燕無極一聽此問,斜瞇著眼看向胡金面尸體,咒罵道:“還不是因為這個蠢貨,關鍵時刻偏要敬什么酒,害得她先暴露。沒辦法,我只能出手了。”
“她是誰?”嚴云星手指女刺客。
“黑雕麾下女將。”
“那元營中黑雕麾下女將……”
“是菏沁將門的人易容的。”
“那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