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知瑾耐心地問“那該怎么辦我又不是醫生,手里又沒有道具。”
言虺舒展眉眼,笑吟吟地在他耳邊低語“讓我親一下,就當治療了。”
言知瑾身子倏地彈開,他捏捏耳垂,視線扭開,冷冷地說“那你就疼著吧。”
他看了一會沙漠風光,忍不住用余光觀察言虺的反應。
言虺和平時沒什么不同,溫和地回答著胡蓬等人的問題,不過總覺得,他肩膀耷拉著,身影落寞。
大概,他只是想討要一些關注。把蜘蛛抓到,避免了一場小的騷動,確實需要一點獎賞。總不能因為這件事對他的實力來說,微不足道,就忽視他的貢獻。
言知瑾想。
他向言虺那邊挪了一絲距離。
言虺正在和胡蓬說話,沒有看他。
但是言知瑾注意到,他的手指動了一下,脊背也一下子就挺得筆直。
言知瑾試探地碰碰他的小手指。
言虺話說到一半,忽然閉嘴。
胡蓬迷茫地問“你怎么了”
言虺面色緊繃,喉頭滾動。
他反過來用食指勾住言知瑾的手指,不給他撤退的機會。
他神色如常地繼續剛才的話題。
言知瑾的手指被他牢牢勾住,想反悔都做不到,只能維持著這個姿勢。
好在大家的注意力都在沙漠的動物身上,沒有人注意到兩個人纏綿緊握的手。
言虺介紹完路過的動物,車再次啟動。
言知瑾向自己的方向抽手,問“可以松手了嗎”
言虺依依不舍地松開他的手,原本透露著陰郁氣息的五官格外柔和“我忽然覺得,我傷好了。”
“沒事就好。”言知瑾生硬地說。
你本來就沒事,有事的是我。他在心里想。
他抱著手臂,往窗邊挪。
言虺跟了過來,低聲說“我沒想到你會當真,我只是隨便說說。”
言知瑾冷聲問“我做什么了嗎”
“我不是說,我不需要這個。我是說,就算你不理會我,也沒關系,我不會有所動搖。”言虺絲毫沒有因為他的冷臉而退卻,反而更加眷戀地凝視著他,“我可以得寸進尺嗎”
言知瑾側身對著他,望著窗外,從齒縫里擠出幾個字“做夢。”
他摸摸胸口。
不知道那只蜘蛛的剛毛是不是粘到皮膚上了,他總是覺得,胸口癢癢的。
言虺眼神明亮,嘴角一直揚起弧度。
他破天荒地主動叫停車,從沙地里,抓起一只蝎子,捧到眾人面前,給大家介紹。
眾人雖然覺得對他突如其來的主動感到奇怪,但還是欣然接受。
言虺介紹完蝎子,把蝎子放走,再次把手伸到他面前,眼巴巴地看著他“我被蝎子蟄了,要教授摸摸才能好。”
言知瑾
怎么,嘗到甜頭,真的得寸進尺了